卫,谁都没有退缩,他们的钢刀削断几枝长箭,便有成倍的长箭再次射来。
有人眼睛瞎了,有人手臂上被射出数个大洞,有人的手掌已没了,有的人肩上笔直插了数支长箭。
终于那些长箭,在龙家护卫身前围成了一圈及至大腿高的阵地。金羽策趁势而上,命中了三人。
那三个人倒下时,额上,心口都各有无数个细细长长的伤口,血落在秃枝之上,“我,看到春天的花开了”有人临死前说道。他们已让传令兵通知老先生快走,他们能拖出一时,老先生便多一分活着的希望。
有长箭开路,越来越多的神策军围在林木夹道处,已将龙家剩余的二十九位护卫牢牢困住。一个护卫,左肩上中了两枚金羽策,白骨可见。一个很是白净的护卫,被金羽策扎中眉心,他倒下时,抽下另一护卫的钢刀,那个护卫,被金羽策刺成了血骷髅。白净的护卫将两把钢刀用衣角缠在一起,抬手甩出。
钢刀脱手,他功力散尽,笔挺得砸向地面。他欣喜得看着这两把钢刀,在半空翻转,刀锋汇成漩涡,将一丈之内的金羽策尽数削断。
“金羽策第一次被这般力道折断,这龙家的人,看来并不简单”柳侍郎不冷不热,却鼓舞身策军奋勇向前。
神策军中的一个银冠小将硕衣,骑在马上,长剑高举,居高临下,劈向四把笔直的钢刀。
但他的剑未及触及刀刃,钢刀突然掉转方向,飞速斩下,将两条马腿劈断。硕衣双肩一耸,脚踩住一个龙家护卫的肩头,将他踢出几长,接着顺势迈出几步,立在了马前。他刚站稳,他的战马长嚎一声,瘫在血泊中,双眼无光,鲜血飞溅,嘶鸣不断。
被他踩了肩头的护卫,摔在地上,他双手摊开,手中闪着金光,那是一枚金羽策,正扎在他的手心。硕衣长剑当头,剑花刺出,瞬间剑尖便已对准了这位龙家护卫的心口。
护卫喊道,”老子振鹭,自小便跟了龙先生。”他双手垂下,将两柄钢刀握住。这钢刀下坠的力道加上硕衣击在钢刀上的力道,两力叠加,自然是极大的。振鹭本来就得不轻,方才一人举起四把钢刀,现在只听左手咔嚓一声,显被这钢刀下坠的力道打成了骨折。
钢刀的刀尖还是指着地面的,振鹭脸上的血印在钢刀上。他对着钢刀大笑,笑声极为豪迈,迎着风,让每个神策军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笔挺得立着,将钢刀提起。这提起的瞬间,硕衣腿上突然血流如柱,可他却不觉得痛。因为他的腿连着脚面,立在不远处,而他带着两个血墩子,跌在了地上。那两把钢刀之间,用发带绑缚了八枚金羽策。是这个振鹭将飞刺来的金羽策收拢,又丝毫不差得对准了硕衣的左右膝盖。
振鹭向前迈出几步,三枚金羽策从天而降。他的手向前伸出,脚却走不动了,匍匐在地,抬头看着点点金星镖落进他的眼眶。他的身体,在雪中,开了一地朱砂印。
厮杀的声音还在继续,一方死了个振鹭,一方死了个硕衣,两人本属同门,是旗鼓相当的对手。所以,现在双方还未分出胜负。
柳侍郎心痛硕衣,可他似乎没什么悲痛之色。
果断得将剩余的神策军分成三列,三面围合,冲向龙家护卫。
金光闪闪,长箭如风,远处,近处。神策军数了数,龙家三十二护卫,一百零八弓箭手的尸体,一个都不少。
柳侍郎微微送了口气,虽然他也死了四十六人,伤了三十九人。
“我们的人是如何杀了这一百零八弓箭手的?”
“那三个人,每次从您这里买了馄饨,就将毒药下在筷子中。那毒药啊,一次是吃不死人的,可这些年,他们隔些时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