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如遇无形气墙,长剑垂地,踌躇不敢近前。
陈恪喊道“我要看看,是我们那打鱼捉虾的硬朗还是你这长剑硬朗。我们比比”他微微踏上一步,长剑如悬瀑布凌空卷来,将两柄长剑断成了十几截。
众飞龙军面露惊讶之色,孟剑一低声道”徐大侠早些歇息,众位兄弟,我们也别在人家小夫妻屋里呆着了“弯腰拾起断了的长剑,与众人退了出去。他走在众人最后面,迈出门槛时,转头说道”酒菜已在几案上放置,徐大侠徐夫人早些歇息”
他反手将门掩上,又道,不必锁了。这个江湖,哪有一个地方真的锁的住英雄。徐大侠要走,便是阿鼻地狱也拦不住。
院子里的灯依次熄灭,星星和月亮寻不到踪迹。厢房里只小小一只残烛,烛泪成团,荧光羸弱,随风飘散。
云沁轻声道“我们现在还不能跑,如果我们跑了,这帮人恐怕会折回去找人。”
陈恪点头,道,我们静观其变,看看他们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二人不动酒菜,分坐室内一角,闭目运功。
至半夜,门口一个声音道“我进去看看他们”声音极为幼稚,正是孟剑一。一个瘦小的身影,闪了进来,抱拳行礼道“徐大侠,我不过是有个糊口的差事。只是天命不可违。”他向前走了几步,从怀中取出一只烤鸡,一些胡饼,高声道“徐大侠不食酒菜,是怕我们下毒吗”
陈恪一角踢向早已凉透的那桌酒菜,道“不稀罕”盆碗稀里哗啦,已被他砸了个稀碎。孟剑一又指了指烤鸡,做了个吃的动作,陈恪会意,撕下一块嫩鸡肉,裹了胡饼,递给云沁。
鸡肉烤得香嫩酥软,胡饼也是咸嫩适中。云沁向小兵拱手道谢,小兵接着向那碎瓷破陶踩了几脚,道“徐大侠,我们东家敬您是条汉子。这一路吃穿用度,大可放心”
趁着空隙,陈恪也吃了几块鸡肉,一大个胡饼,咽下后,仰天大笑几声“我便是饿死了,也不吃你们的饭”
梦剑一又在地上四处敲打,床榻和长窗在击打之间,宣泄久居穷乡僻壤的不甘。陈恪吃一口烧鸡,叫喊一声“你们是非不分”
云沁接一句“人命不及一粒珍珠”
陈恪又高喊一句“南州的勇士,你杀得尽吗?”
慷慨悲凉,不卑不亢。
一只烧鸡吃完。
孟剑一将鸡骨收拢在荷叶里,藏回心口,低声道“这烛火快尽了,你们早些歇息。这里,晚上从来不点灯的。狼群看见灯光,便会蜂拥而至。嗜血屠肉。”他走出门外,又摇了摇头。院中漆黑,只有众人身上的铠甲微微泛着朦朦胧胧的光,众人竟也瞧不清他胸口与他人有异常。孟剑一把声音压得很低,“这个徐青,威武不屈,是条汉子。如若严刑拷打,我们便输了“”
其余人众道“我们抓了徐青,陛下处自然有封赏”
“只要他不逃走,随他怎么骂”
于是各持长剑,将厢房各角围住。
何七立在廊下,手中握了两颗夜明珠,夜明珠很小,光也苍茫,何七的脸也是模模糊糊的一片。
“这小兵崽子,心还野在江湖”
何七朗声道“众兄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