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仙女散花,击落锋利的碎片。
”这些碎片,片片都能封喉,我不能让朱爷爷跟着涉险。”云沁在墨锦金丝下身形如一只蝴蝶,一圈一圈转动,将朱苦牢牢隔在自己身后。
朱苦仰天大啸几声,说道”十六郎,你处处维护师尊,师尊心里委实开心。“他嘴上这般豪迈从容,心中却计算着云沁招式与金丝力道蜿蜒的差距。他与不予无数年未见,大家武功,内力都在增长,而这个不予躲在龙家,找得到他的仇家甚少,他真是大隐隐于世。
墨锦金丝越荡越低,云沁后腰几户贴到了地上,她将宁泽剑剑尖向上,剑柄没入楼板之中,倒插在地上。剑尖与金丝相拨,如歌女拨动琵琶之声,长长短短的音交缠。
她左手取出一枚绣花针,将剑尖上的金丝稍稍对折,掌力所及,手指点到,将金丝穿到了针眼之中。针既已穿在了金丝上,金丝移动一寸,针便也跟着蜿蜒一寸。云沁第二枚针也穿入。两针之间的间距越来越小,第三枚针趁势穿入。
其时,云沁膝盖处,双手手腕上,肩上,都有被金丝所刮,或被金丝带着绣花针所扎,鲜血珍珠沫一样从伤口处渗出,她素手从龙小诺那件长袖之中伸出,她这掌初时是涌字诀,触及金丝之时,已成耀字诀,指尖的绣花针随着掌力飞速穿入了金线之上。
金线如一条长龙,笔直向右一跃,四枚绣花针没入了屏风之中。
”十六郎,你这是见招拆招啊。“朱苦笑了几声。不予和云沁两人力道之下,楠木支架沿着四个针孔,轰然倒塌。但墨锦金丝也被牢牢扎住,再也无法上跳下跃。
朱苦沿着针孔,凝霜剑既出,满室清辉之下,长长楠木外面一截已被不予从支架上斫下,他将楠木绑缚在后背,一手扶着云沁的左肩,两人越过亭台楼阁,直向九彻台外飘去。
连奔半个时辰,过了一座青石桥,一条乌篷船泊在河上,船上正是药必死,万岁逍遥等几人。朱苦袍袖点过大船的乌篷面,两人稳稳落在船头。
药必死迎出,为朱苦和云沁运功。云沁远远望去,只见九彻台方向的山道两侧沙土飞扬,遮天闭日。
原来九彻台位于群山之间的小岛之上,药必死和狄擒虎几人早几日到了此处,两人先以重金礼聘九彻台暗卫做为杀手,说与其保护一位本就高手如云的高门女子,不如快意恩仇,直接去湘西除掉沈沉。沈沉其人跋扈,仇家颇多,他二人便”指认“沈沉为杀父之凶手。
暗卫何曾见过这般流光溢彩的珠宝,纷纷点头答应。两人送走暗卫,又与留下的几位暗卫把酒言欢,待他们沉睡之时,将他们藏入船中,送出此地。接着,再假借暗卫之名,每日与九彻台互通信息。
没有暗卫牵绊,药必死与狄擒虎二人勘探地形,凿井埋药。从山顶到半山腰处,隔两里地便埋下一处火石炸药。
待云沁到得船上片刻,天已大黑。船上的红旗举起,牵引着的引线点燃,火石火药齐声嘶鸣,整整一个时辰,堵死了前往九彻台的陆路和水路。。
”老不死的,你就不怕炸死我啊。“朱苦将楠木横在膝上,右手在木上轻轻敲打。
药必死坐在他对过,喝了一口水,也在楠木上重重敲了一下,”我炸谁也不会炸死你。我把你炸死了,欠我的酒钱,我找谁要去。你又没个儿子。“
朱苦的手从楠木上攀上药必死的手肘,你这小子到底怎么做到,想炸哪,炸哪。想炸死谁,炸死谁的啊。
药必死道,这趟我忙活了许久,小到布阵摆药,大到凿洞取样,这炸药,我便研制了整二十七日。后来我发现一味东西刚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