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的珠玉,从他指尖青盈盈飘掠而过。
瞬间,陈恪身上的冷,从外到内,又从内散发到外,是这道涟漪将他淋得湿透,寒气如锋利的剑,直刺每寸肌肤。
&"小妹妹,你一个人在此多久了?”陈恪运功抵御寒气,他迈步走入岩洞中,却见狭窄的泉水边沿上,赫然躺着四具尸体。
四具尸体并排而躺,四肢张开,死去很久了,脸上都覆着小石块,看不清面容。只所以陈恪一眼断定是四个死去的人,而不是四个沉睡的人,是因为这四个人露出衣衫外的手臂都是青紫色的,活人的肌肤绝不可能是这番情状,也不可能这般折断成这个角度。
&"这四个人是死在一掌之下的,不是分出四掌,各杀一人。江湖中谁能一掌连杀四人呢?“
陈恪心中一颤,他朗声问道”小妹妹,你哪里受伤了吗?你看到是谁杀了他们吗?“
”你认识这四个人吗?”小妹妹不回答陈恪的问题,却反问陈恪。
“不认识,他们并不是我们门中的人”
”你现在如何了?“陈恪听小妹妹的声音,比之方才更低。因为她内力不断消耗,所以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疲惫。
岩洞之中,却又很安静,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伸手去触岩壁,很湿,很冷。
一丝一丝雨从岩洞顶上倾斜下来,牛毛一般。
“你找不到我。”依旧是冰冷透骨的声音。
陈恪手中只触到一团雪青色的纱,很柔,比绿夷还柔,却很冷。
那团纱,却是握不紧的,风一样,又飘走了。
他望着雪青色远去的方向,这才看见,泉水正中,有一块巨石,一抹一样的雪青色影子正缓缓落在巨石上。
雪青色本来就清冷,在这还有些寒意的山间,更是不见明媚之情。
“怎么中原哪个门派都没有见过这般轻功?”陈恪心中疑惑。他们乐游门的轻功是轻盈回旋,西溪山庄是飘然出尘,南山派轻功则是骨气劲峭,青海昙江门则如寒藤挂古松,其余门派也是各自不同。
只是这雪青纱中的人,轻功左驰右鹜,千变万化,与中原任何一门派都有关联,却又都没有关联。
他看不清雪青纱中是否有人,只望见那块巨石的边缘也是整齐锋利的,似乎是有人切豆腐一样切下的。但这个位置,陈恪记得清清楚楚,他上次来的时候,是没有巨石的,所以这块巨石是从岩洞的其他地方断下之后放到这了。
“你在看什么?”
雪青纱中,小妹妹的声音带着厌恶之情,从雪青纱下露出一张雪清玉静却极为苍白的脸,她看上去比陈恪小一两岁的样子,雪青色纱裙上缀了一些白玉琉璃花。
雨丝从破了一角的岩洞中飘落下来,她伸出手接住雨丝,出神得看着,“我让你不要进来,你却偏要进来”。她似乎就是天上的仙女,落在红尘的独乐泉上。
“小妹妹,你受伤了”
陈恪走了几步,跳到巨石上,坐在小妹妹身侧。
“你家住在哪里,我让师叔是你回去。我师叔是个女的,你们女的送的女的回去,刚好”(那时,师父同门的师兄师姐称为师伯,师弟师妹称为师叔。因此陈恪特意说明师叔是女的)
“我家住在海上的仙山”
“你胡说,海上哪里会有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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