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休息休息。杨越估摸着这个点了,I4这个区域是不可能再有人进来的。这时间点,谁都快扛不住了,睡吧,一起睡。如果有人来了,把他们一锅端掉了,那也行啊,反正这是第一次演练,自己需要的第一手资料差不多了,弊端和利端他也琢磨出了个大概。回去以后,亲身经历过的他,能写几张纸的心得体会。
这么一想,也算对得起眼镜蛇对他的好了。
杨越这一觉睡得心安理得,直到丁开把他叫醒。
从火堆边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了。丁开的眼睛睁得跟铜铃似的,看上去根本就没睡着。
“怎么了?”杨越问。
丁开说:“杨参谋,我可能有点不太适应,当了这么多年兵,参加了那么多次演习,这是我第一次感觉离死亡是那么地近。”
杨越嗤地一声就笑,“想啥呢在!离死早着呢!”
丁开点点头,踢了一脚还在睡的崔岩。那货睡得比较沉,和其他人都还在打呼噜。杨越蹑手蹑脚地站起了身,伸了一个懒腰,窗外仍然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下半夜的月亮彻底不见了踪影,迷迷糊糊的崔岩一摇三晃地跟在两个领导的身后,找到了他停妥的全地形车后,三人站在一座沙丘上,最后看了一眼那座透着微微火光的房子,丁开临走的时候,还往火堆上加了一把柴。
眼镜蛇一晚上都睡在了蛇穴,双臂抱在胸前,两腿交叉搁在了桌子上,帐篷的中央一个火炉子,炉子上坐着一只水壶,水壶里的水正咕咚咕咚地翻腾着。
蛇穴的值班人员都已经很困乏了,他们盖着大衣,半躺在各种仪器的面前闭目养神。
牛再栓掀开了门帘,走了进来,然后一脚踢在了眼镜蛇屁股下的椅子上。
眼镜蛇差点一脚摔倒在地,慌乱中一睁眼睛,看到是老牛,便张嘴就骂:“懂不懂上下级关系的你这个人?进门不会喊报告的啊?”
牛再栓敬了个礼,“没空跟你废话,我跟你说几句正经的。”
眼镜蛇长叹一口气,抬手看了看时间,七点四十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