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苏忙到晚上才回来,又累又饿的,拖着酸疼的两条腿,只想脱掉高跟鞋拎着走。
到了楼下,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周砚怀靠在车边,外套脱了,领结摘了,只穿衬衫和西裤,仍能看出着装的正式和隆重。
这人刚从衣香鬓影的酒会出来,未苏一对比他的意气风发,顿觉自己的样子更丧了几分。
他发现她回来了,抬眼看着她。
未苏知道他马上要走了,他既然来找她,她也不想再跟他唇枪舌剑。
走过来,她正想好好跟他说话,他眉眼斜着她,“相亲回来了?”
未苏不解,他扬着下颌,在那居高临下地瞥着她,又道,“四十多岁儿子上初中的经理你看不上,你想找什么样的?”
未苏转瞬就明白了,他是听何优说了什么吧,想也知道,何优说的不会有一句好听的。cascoo.net
未苏没心情和他好说好话了,淡漠道,“周先生倒是爱跟我们何经理聊这些有的没的,宴会跟她玩的开心吗?再婚的事有谱了吧?”
周砚怀见她突然倒打一耙,沉着脸说,“谁在着急再婚,嘴上说最近几年不会找,私底下求着别人给你介绍男人,沈未苏,你很饥渴?”
未苏发现这人总能两句话惹她发火,她不客气地说,“是啊,我很饥渴,不过你放心,饥渴不到你身上。”
“你倒是想饥渴到我身上,我要你么?”
未苏冷笑两声,“那正好,我要找也找个年轻力壮的,周总人到中年,乏善可陈了。”
他脸色一黑,磨着牙说,“沈未苏,你在公司里到处宣传自己离了婚,求人给你找男人,你不嫌丢人?”
未苏瞪着他,她几时宣传过自己离婚了,她之前在A市入职公司的时候,还是已婚身份,婚戒戴着,谁不知道。
后来她突然调来H市,一来就是几个月,婚戒摘了,身边从来不见丈夫的身影,谁猜不出她离了。
未苏却觉得和他说不着这些,冷冷道,“关你屁事,嫌丢人离我远点。”
她本
。来就一身疲倦,他还要来雪上加霜,未苏扭头就走。
他在后面跟上来,未苏觉得他烦,恶声恶气地回头道,“你是不是有病?周砚怀,你又来管我穿衣服,又来管我找男人,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半年多没碰过我,你想跟我睡觉了是吧?”
看他脸色绷着,未苏干脆过来拉他领口,“来,来,上来,今晚我好好满足你,一晚不够两晚,我让你睡个够,睡够了别再来烦我,我爱干嘛干嘛,死了你也管不着!”
周砚怀用了力气才把她的手给拽下去,扔开,沉着气说,“别发疯。照照镜子看你那样子,谁想睡你。”
“那太好了,大家互相看不上,还有什么可纠缠的?”未苏早就憋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她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又被他弄乱了,她有些愤懑地说,“你也别来前夫也是夫那套,断了就断了,你对我又抱又亲的,恶不恶心呢!”
未苏又说,“以后你再来H市,麻烦不要再来骚扰我,我不想再看见你才会跑到这么远工作的。”
她说的不留情面,他脸皮薄又高傲,肯定是激怒他了。
未苏也不想去看他的样子,他跑来找她就不对,他们从结婚开始就是错误,离婚后还在犯错。ωωw.cascoo.net
看着沈未苏走了,凉风吹到脸上,周砚怀才感觉酒劲儿散了些。
理智重回脑海,他在心里骂了句。
他明明是来跟她说,他明天要走,过阵子还会回来。
等这趟处理好了手头的事,他以后甚至可以长期留在H市。
结果是话不投机,又吵得不可开交。
他心烦,下意识地想抽烟,想了想又觉没劲,扭头走到车旁边,看她的家灯亮了,他站了会儿才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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