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汐有些尴尬地看着他,强行将手抽了回来,淡淡地说道:“没有那么夸张。”
“我有分寸,既然我占了厉少夫人的位置,自然不会为你抹黑。”
客客气气。
冷淡疏离。
坐在她对面的厉斯年,眼神里满是失望:“就是这样吗?”
“我知道你们忍耐的很辛苦,如果可以,我也想早点把属于白小姐的一切还给她。”
这时候,又提到白晚晚。
温汐,你的骨子里是种下了白晚晚吗,句句不离她。
“她说过可以不要名分,见到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不用担心她。”
厉斯年心烦意燥的,只觉得面前的食物都很膈应,胸口也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一样。
喘不上气。
老是喘不上气。
其实那天晚上,他也有想过,喝了那么多酒会不会出现意外,他就在想温汐会不会因自己而难过呢?
想着想着车子飞进了江里,在挣扎无措的时间里,他有两个遗憾。
一是没能给死去的母亲讨个公道。
二是没能跟温汐好好的相爱一场。
这场婚姻他从不当协议,而协议不过是为了让她好好留在自己身边的媒介。
可温汐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白小姐为大局考虑,对你也是真爱,挺好的。”
“不过没有一个女人是打心眼愿意不清不楚地跟着一个男人,厉斯年,你好生待她吧。”
厉斯年不耐烦地放下了手里的碗,眼中夹杂着几分怒气,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个女人总是有千百种法子挑战他的极限:“温汐,你是圣母吗,圣光普照是不是?”
“她是我的人,我们之间,轮得到你做主了?”
温汐低下头,好半天没说话,沉默良久后才说道:“是我逾越了。”
“我只是以为,我们是朋友。”
天雷滚滚,直接劈死他厉斯年好了!
我对你情深意重,你和我说朋友???
倘若此刻有什么碎裂的声音,不用质疑,就是他厉斯年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谁要和你做朋友。”
温汐没有注意听他的语气,只看了桌子上还有很多未动筷子的菜,抿了抿下嘴唇,犹豫着问道:“那你……还吃吗?”
吃?
早就饱了,吃了一肚子的气!
可对上她那双无辜的眼睛,厉斯年就输了:“嗯,有点饿。”
他捂着心口又咳嗽了两下,靠在白色的枕头上,另一只手则是无力地往前伸着:“温汐,我……我的手好疼……”
“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喂我?”
温汐惶惑地看着他:“刚刚不还……”
话还没说完,厉斯年就倒在床上哎哟起来了,虚弱地摆摆手:“你要是觉得麻烦就算了。”
“总不好又招你烦厌。”
温汐只好端起碗,吹了吹里面的粥,送到他的嘴边:“本就是来照顾你的,谈不上什么麻烦。”
“你……身上疼的厉害吗?”
厉斯年吃了一口粥,又皱着眉头,右手抱着左手的胳膊,倒吸一口凉气:“好疼。”
“身上好疼。”
温汐咬了咬下嘴唇,思索了片刻,轻声说道:“喝多了就不要开车,我也是提一嘴,你不用放在心上。”
左右他也不想将自己当作朋友,那这分寸就要拿捏好,不能说太多。
温汐见他的唇边还有粥渍,知晓他是有些洁癖的,从包里掏出湿巾擦了擦他的嘴角:“你还想吃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的喜好。”
厉斯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