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你扯谎编的?!”罗小姐惊讶片刻,倒咧嘴笑了,“不过你还真是厉害,随口一编就能把吴妈折腾个半死!”
千禾见她不生气,微讶道:“罗小姐不怪我?”
“吴妈是罗家的管事婆子,从小不许我这个、不许我那个,我的吃喝拉撒她都要管!对待下人更是苛刻,我的小鹿、小兔时常被她打骂,我看着都心疼!
可吴妈有我娘撑腰,我也奈何不得她。故而那日看你将她指使得团团转,抓耗子时那张涨成茄子似的脸,其实我心里也挺爽的!”
两个女孩儿吐槽罢共同的敌人,顿时感觉亲近了许多,罗小姐豪爽地拍了拍千禾的肩膀,道:“以后咱俩就是朋友了!你在白水镇若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帮忙!你也不必叫我什么罗小姐,叫我纤纤就好!”
纤纤……千禾心里暗想:罗小姐这名字和身材,还真是完美的反差萌。“我叫白千禾,你可以唤我阿禾。”
罗纤纤问道:“阿禾,既然我家阿香不是撞邪,那究竟是什么病呢?”
“阿香根本没病,”千禾笑道,“她只是……思春了!”
小母猫长到八九个月大小,便会出现第一次发情,这是一种十分正常的生理现象。
虽然千禾已说得比较晦涩,然罗纤纤依旧茫然:“何谓思春?”
千禾只好耐心给她解释:“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青年男女到了一定的年纪,便要谈婚论嫁,猫儿也是一样的。
只是,猫儿的婚配与人不同,既没有父母高堂替她们操心,也没有媒妁喜婆替她们张罗。所以啊,猫儿的婚姻大事只能靠自己,通过发出特定的声音和气息,吸引异性前来相会,便有机会替自己寻觅个如意郎君了!”
罗纤纤恍然大悟:“所以,阿香半夜里发出那样的叫声,其实是在寻觅她的心上人?”
“的确如此。”千禾继续道,“阿香一心想要出去跟心上人相会,可你们却将她拘在家里不让她出门,阿香相思成疾,自然是茶饭不思,终日恹恹的了。”
罗纤纤深以为然地点头,透过窗望着正在孟家小院儿里撒欢儿扑蝴蝶的阿香,满脸愧疚道:“都怪我不好,因为我被爹娘看管得严实,终日不能出门,便拘着阿香日夜陪我,没想到竟耽误了她的终身大事!”
自责罢,罗纤纤又双手托腮,大发感慨:“连一只猫儿都能自己寻觅心上人,可我呢?我的婚事是在娘肚子里就被定下的,男方据说是梁州城一个姓祁的什么大官儿家的儿子。
我娘说,等我满了十六岁,就要送我到梁州城去完婚。故而这两年她愈发叫吴妈好生看管我,日日拘着我在家学什么规矩礼仪、针线女红,烦都烦死了!”
千禾不禁感慨:原来非但前女主阿禾,即便是罗纤纤这样的官宦家女儿,也一样有被逼婚的苦恼。真是万恶的封建社会,伦理纲常害死人。
罗纤纤继续吐槽道:“可我连未来相公的面儿都没见过,也不晓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生得相貌好不好,性情是个辣椒还是茄子……你说,我将来能跟他过得好吗?”
千禾不禁苦笑:对于罗小姐的婚事,她还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拿话宽她的心,“官宦人家的少爷么,理应家教森严,知书达理,不会欺负你的。”
况且就您这身材,人家即便想欺负你,都得掂量掂量斤两,“有空了,我再教你几招女子防身术,日后万一争执起来,你也能不吃亏不是?”
罗纤纤惊了:“我还能……殴打亲夫?”
“万一被人家欺负到头上,咱也不能任人宰割呀!”
两个女孩儿嘀嘀咕咕说笑了一阵,罗纤纤心情大好,连规矩礼仪也不端着了,直接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敲桌道:“我的婚事容后再说,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替我家阿香寻觅一位如意郎君,阿禾你可一定要帮我!”
“啊这……”千禾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