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西珲和格桑梅朵婚后不久就启程去了四川,乌那希和瓜尔佳氏一起去城门口送行。
看着远行的队伍,瓜尔佳氏感叹道:“之前一直催着多西珲成婚,现在他成婚了,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上了年纪,人就变得多愁善感了。”
乌那希挽着瓜尔佳氏的手臂,安慰道:“额娘您一点也不老,我跟您站在一起,人家还以为我们是姐妹呢。说不定明年您又要做玛嬷了,想到会有香香软软的小可爱叫您玛嬷,是不是就觉得自己又充满精力?”ωωw.cascoo.net
瓜尔佳氏被乌那希说得哭笑不得,轻拍她的手背,“你啊,都是做额娘的人了,说话还是这么跳脱。”
不过心里的离愁别绪倒是被冲散了不少。
儿女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也有自己的生活,陪在他们身边的是他们的丈夫、妻子,做父母的不可能永远陪着他们,只能放手让他们去过自己的生活。
“额娘,你这次在京城多待些时日吧,好不容易才来京城一趟。”乌那希还想让她阿玛也多留一段时间,可惜他还有军务要处理,这次能来京城参加多西珲的婚礼,已经是康熙格外开恩了。
母女俩慢慢朝马车走去,瓜尔佳氏说道:“不了,你哥哥他们有你嫂子们照顾,我留下来也没什么事做,再说,你阿玛还需要人照顾呢。”
见瓜尔佳氏打定主意,乌那希不再劝说,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她额娘大半辈子都待在盛京的完颜府,自然还是在那里更自在舒适。
三天后,乌那希又送走了瓜尔佳氏和阿尔哈图。
阿尔哈图临走前叮嘱道:“闺女啊,要是还有谁敢欺负你,你写信告诉阿玛,阿玛替你收拾他,我阿尔哈图的闺女也敢欺负,不把他打得他娘都认不出来,就算我阿尔哈图输!”
这句话一出,原本的离愁别绪瞬间消散。
瓜尔佳氏白了阿尔哈图一眼,“一大把年纪了,开口就打打杀杀的,就不能换个斯文点的法子?”
乌那希笑着回道:“经过阿玛你这次的战绩,以后应该不会再有谁敢得罪我了。”
阿尔
。哈图这次来京城除了参加多西珲的婚礼,还做了一件事,去佟国维府上,把佟家的男丁,都拉到酒楼去喝酒,有一个算一个,全给喝趴下了,还让人守着屋子,不许人送他们回去。
佟家的男人就这样在酒气和呕吐出来的污秽物中过了一夜。
阿尔哈图让人掐着时间把人扔进马车,该上朝的上朝,该点卯的去点卯。还大发慈悲的让人准备了干净的衣裳,没让他们穿着脏衣服去上班。
可只换衣服哪里能去掉身上的味道,佟家人就在他人的异样目光中度过了早朝时间。
那情形,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
大臣们看佟家人的目光都是:你们佟家已经穷到连洗澡水都准备不起了吗?要不是顾忌着是严肃的早朝时间,大臣们只能极力忍耐,佟家人身边估计会出现真空状态。
早朝上,连康熙都频频侧目。
据胤禛所说,佟家人一早上脸色都青青白白,来回变化,跟调色盘一样,差点掩面而逃。
他们心里憋屈极了,可有苦没法说,阿尔哈图一没骂人,二没动手,只是喝了几坛酒而已,还美其名曰,我们家闺女给你们家添麻烦了,我这个做阿玛的过意不去,请你们喝酒赔罪。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佟家还能不答应?
答应的结果就是全家男丁被放倒,然后集体出丑。
阿尔哈图找佟家的麻烦,要是还看不出来是在给乌那希出气,那些老狐狸们也不用在官场上混了,为了避免自己跟佟家一样丢人,他们自然不会去招惹乌那希。
“行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年轻呢,还跑去跟人家拼酒,人是放倒了,你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瓜尔佳氏没好气的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