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柳袅袅的目光突然对上秦尘的双眸。
下一秒，便是一脸惊恐地伸出双手紧紧捂住嘴。
她在秦尘的眼里，竟然没有看到一点点感情。
那是连冷漠连无视都没有的空空如也。
但又不是行尸走肉般的空洞。
而是一种不在众生之间的奇特状态。
似空空如也，又似包揽万物。
但就是没有一丝感情。
就像是人类无法认知的一种超脱。
可怕，也不可怕！
但柳袅袅知道，这一刻的秦尘，让她心悸。
那是整个灵魂都在颤抖的心悸。
似乎只要那对眸子投视过来，她就会烟消云散。
就会消失在这人世间。
急忙躲开那双眸子，然后蜷缩着整个身子，不断发抖。
“袅袅姐，你怎么了？”
陈软软还有点抽鼻子，没有注意到秦尘的状态。
但是看到柳袅袅害怕得瑟瑟发抖，也是急忙担心地抱住她。
秦尘保持着那种空无的状态，过了很久很久，双眸才开始缓缓浮上一层属于人类的清明。
然后一点点意识和感情才慢慢回归己身。
这一刻，他只感觉自己似乎得到了某种升华。
整个人都空灵起来，似乎卸下了某种枷锁，轻松无比。
“真舒服啊！！！”
秦尘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
“咦，你们怎么了？”
就在这时，秦尘发现，陈软软和柳袅袅正一脸惊惧地看着他。
听到他的问话，更是身子一抖，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秦尘有些奇怪，起身朝两人走去。
“不，不要过来！！！”
就在这时，陈软软一声尖叫，身子发抖，连滚带爬地朝幽冥尸鲲的巨背边缘退蹭而去。
之前她安慰着柳袅袅，不过是好奇一瞥，然后也步了柳袅袅的后尘。
柳袅袅更是吓得浑身发抖，一步也不能动弹。
“我怎么了！？”
秦尘疑惑。
低头打量自身。
四肢健全，衣衫整洁。
摸了摸脸蛋额头。
皮肤正常，没有长出犄角。
“没问题啊！？”
秦尘更疑惑了。
“叮！亲儿子刚刚进入万物无情的状态，吓着她们了。”
系统提醒了一声。
“系统，我是你爸爸！”
秦尘心里怒吼一声，然后回想一下，似乎自己之前确实状态奇奇怪怪的。
但他想不通为什么会吓人。
想不通他就不想了。
继续朝两人走去。
陈软软退了几步，终于发现，秦尘似乎正常了。
试探地问道：
“【等等】，你真的是【等等】！？”
她的意思是秦尘是不是之前那个，还是现在已经变了另一个人了。
虽然不可思议，但是这一分钟，她真的有这个怀疑。
“过来给我摸摸，我就告诉你！”
秦尘冲她挑了挑眉。
“哇呜，臭【等等】，死【等等】，真的是你，刚刚吓死我了！”
听到秦尘的话，陈软软愣了一下，随即紧绷的身子一松，喜极而泣。
“【等……等等】！？”
柳袅袅也是试探地朝他看来。
有些害怕地对上他的双眸，看到他的双眸再没有像之前那般才长呼一气，瘫软地倒在地上。
“我刚刚真的有这么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