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晋王,吴王替朕去接韩王,楚王替朕去接湘王,许多年没见了,也不知如今都成何等模样,总该迎迎的”
杨景陈和递来的汤水清口,闻声而起的三人皆是起身领命。
唯独辽王神色有些不解,是不是杨景又在借此敲打他,不要以为暗地里和那几家在朝中没有根基的世家和同在北地的藩王联络之事天子不知道。
“先帝的阳陵距长安数百里,更近连城一些,卫戍之事姜楷已经去办了,这长安城里,就留太子监国,三省六部尚书都留下,左右侍郎随驾奉安即可”
此事自然是吩咐给王太岳的,可后者却是吃得正香,仿佛没听闻一般。
还得杨景来提醒:“太岳和李春芳一并留下,宇文杰随驾就可,北边的百姓官府都穷,去太多了,拿人家百姓的衣食,等走了不知道怎么编排咱们”
王太岳此时才哈哈一笑:“陛下,天子禁中,百姓如何编排,都吃过了,管他作甚”
如今能同天子笑谈的,大宁朝也就王首辅一人耳。
“你王太岳他日是要回你的江北道临川郡,自然听不到百姓的编排,可朕的福地桥陵却在这里,如何听不到?”
一语既出,这宴席之上也就沉寂了下来,大过年的,提福地桥陵可不好。
天子陵寝一般是即位之初便开始修葺,广武帝的阳陵便是去岁太后驾崩之后才刚刚修好,已经整整立在了那连城以南不过两百里的地方整整三十年,随葬之物,早已经可以和历代有为霸主相匹配。
大汉武帝的茂陵,大奉太宗的昭陵,皆是所隔不远。而广武帝杨雄因为“不免百世以后有荒废之忧”首创的以山为陵更是让工部平白多花了好些银子。
见气氛沉闷下去,杨景又自侃一句:“怎么就不说话了?显着晦气?哈哈哈,朕都不觉得晦气,你们忧心作甚,许久没出长安了,待朕奉太后于阳陵,是该四处去走走看看,军国大事,就让太子酌情以考,问于内阁,若有不决,再快马送到”
说完,杨景以为算是安排妥当了,可宇文杰身为门下省六部之长,倒是有一问等了许久。
瞧见杨景起身想要离去,才一并提了出来:
“陛下,奉安之礼乃是国丧,不议兵事,可今岁祭天,钦天监给的日子是旦月二十,陛下若是奉安尚未回京?该如何?”
礼部的事,也就是这些大礼了,外臣安置回礼,太后奉安,天子祭天,楚王大婚,今岁春围...桩桩件件都挤在了这一两月,早已经是忙得焦头烂额。
杨景只是挥手说道:“今岁祭天之礼,就让太子替朕去昭告上天”
说完,离去得好像极为轻易,祭天之礼往往要天子亲为,如今却要太子监国并代为祭天。
聪明些的人,好似已经猜出了这反常之举的隐匿。
自古天子疑太子,做有为之主的太子则更是几无善终,可杨景却不然。
放心的将这大宁交给杨智监国,还让王太岳留守,太子妃的哥哥做五军都督府监事。
尽管杨智并无他想,可同座的辽王杨复远却将之前因为杨景未做安置的不快一扫而空。
他觉得自己仿佛知道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天子龙体的秘密,今日削藩贬臣是为了给太子来日布仁做准备,监国则是为了看看太子能否独当一面。
将北宁卫的各军调往辽东,想着借辽北各部的刀削他辽藩的铁骑。
杨复远觉得不公,可心底欢喜。不过三年,他真正的实力,其实已经超乎了如今所有人的想象。
他还在等,等北伐,等时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