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由杨复远一向视若看家宝贝一般的辽王亲军出手。
“本宫知道了,你先去换身衣裳,这一路跑来,都湿了”
高立跪地答曰:“为殿下回话,自然是片刻不敢耽搁的,奴婢这就退下”
“对了,去告知完颜统领,明日太子妃邀镇国公府宇文姑娘出城游终南山,让他今夜派人去沿途查清路况,不得有误。外,宫里护卫,明日悉数听楚王调遣,护卫太子妃”
“诺”高立回完话,旋即退去。
这天底下,能让大宁储君担忧安危而亲自安排出行护卫的,除了帝后两人,或许只有姜筠儿和杨宸了。
杨智起身,去那案上取了块腰牌给杨宸。
“这是本宫的腰牌,见此如见本宫,明日拿它,东宫亲卫随你差遣,五军都督府,九门甲士,你也多带些军马,此非常之时,慎重一些”
杨宸双手接过了用隶书刻有“天命东宫,此令天下”的那个翻遍大宁江山也只有那“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可堪其上的腰牌。
跟在杨智身后往已设好宴席的宫殿走去。事实上,这个腰牌是杨宸头次所见,为了防止永文二年因为出征,而导致趁机鲁王伙同周德谋逆犯上之事重演。
在杨琪被废,忧惧而死,杨智正位东宫后,杨景命工部著了此牌,以金为阳,以玉为阴,两两相和,又以宝石镌刻这“天命东宫,此令天下”八字。
杨智之权已超绝大多数的历代太子,放心将长安九门大军都交于杨智调遣,也是天家父子相和的又一力证,何况如今的五军都督府监事正是德国公姜楷这个太子妃的兄长。
事涉非常,除了杨智自己,这腰牌还是头次交于他人使用。
“还有,大婚日子钦天监已经给父皇报了上去,就二月十一,你可在长安多待些时日了”
“嗯,要是皇叔和三哥四哥六哥也在京城观礼就好了”
按太祖律藩王无诏不得返京,返京不得久居,故而常常未满一月便要返回封地。广武帝自然有为儿孙考量,长安睥睨天下,水深且浊,如今这几位藩王还算天子亲近,可数代之后便是不然,稍有不甚,在这长安城里丢了王爵便算不得鲜事了。
“知足吧,几位皇叔从父皇登基后已经五年没来过了,你若是大婚回了定南卫,咱们兄弟也不知何日方能再见,此番借着大婚,多得一月,多去宫里给父皇母后请安,父皇春秋正盛,可操劳国事,身心疲累,也就盼着咱们这些儿子能早日多给他分忧了”
杨智如何不知杨景之心,如此“我将无我”的操劳国事,不负天下万民,是给他们这些儿孙留个太平的天下。
可杨智也觉得此中有对自己之疑,即位五年,国力刚刚恢复,才露治世景象,新政北上,北伐北奴,收复东台,一统江山,全太祖遗愿种种之事大可徐徐图之。
十年,二十年,可以做的事,为何都要在明年这个日后史书里不过一笔的“永文六年”来做。
“臣弟明白”跟在杨智身后的杨宸脑子里已经开始谋划起如今要做的事。大婚之前,要将白梦之父救出,要把楚王府里恶奴刁难的事回禀自己母后。有了安彬和楚王府里自己的侍卫来,这事,做起来也会顺畅些。
“七弟,你说,皇祖母奉安,父皇会让皇叔来观礼么?四弟前日在甘露殿外可是因为此事被父皇给撵出殿外了”
杨智忽然止步,望着东宫前殿的尊尊石兽。
“臣弟不敢妄议,只是臣弟在定南平定乱党之时见着了当年跟在皇叔身边的那个书生谋士?”
此事涉及杨泰,杨宸自然谨慎,但对于杨智,他并未想过瞒些什么,何况他同纳兰瑜所约之事,只是回京以后替自己皇叔说几句话。
“纳兰瑜?”杨智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