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远,就是鸡鸣驿,本王到过,在大宁有此地鸡鸣,长安日升的典故”杨宸这一路,给月依讲了不少大宁的风土人情,后者应之寥寥,却也会点头示意。
“殿下,要不派两个人去通报一声,让驿站早些准备饭食”去疾说完,只字不提自己,还是担心自己一去,杨宸又落入险地之时,自己护卫不及。今日一早,杨宸只带了这么些人就要离关北上之时,去疾还曾劝阻多带些人。
可毕竟有军纪,不然完颜术恨不得自己送杨宸回长安,这一百骑军,都是完颜术到了横岭关后的亲军,再想来,入了横岭关便算作真正的长安地界,也没有那么多作乱之人,就应了杨宸即日北返的事。
“也好”杨宸点头应了去疾之请。
去疾便挥手,想让那仅剩的王府侍卫去前面的鸡鸣驿给通报一声。一行人这时也恰好从山中小路汇入了直道之上。
“殿下!”一个侍卫瞧见了前面拦路的邓耀等人,慌忙喊道。
去疾则是立时便抽刀出鞘,原本挤在山路上的骑军也纷纷冲到了杨宸身前护卫起来。
去疾正要大呼:“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阻拦王驾”。
却被前面的邓耀给自报了“身份”
“大胆,竟然敢阻拦镇国公府的少公爷出行,不想活了?”今日在邓耀一旁的那个贴身护卫说来,倒是恶人先告状,底气十足。
一番恐吓,一番利诱,软硬兼施,一套流程下来,屡屡得逞,百试不爽。
“镇国公府?”杨宸心底狐疑,镇国公府毕竟也算是国戚,宇文杰其人杨宸也是自小唤一声舅父,自然清楚镇国公府的只有宇文松一个嫡子,入宫后,也曾见过许多次,却从未见过眼前之人。
“敢问,可是镇国府的宇文松,宇文公子?”杨宸自己发问道,顺便挺直了身子。
这邓耀今日也算是眼拙,眼里只瞧见了月依的美貌如花,全然忘了,去考量是何人敢带着一百多骑军在山里游走,又是何人敢穿有蟒的铠甲。
“大胆!我家公子之名,岂是尔等可以直呼的?”
这护卫更是猖獗,他明白,对书生就硬来,因为没法讲道理,对武人,用当年第一国公家的身份,往死里去压便是。
“不知今日,宇文公子意欲何为啊?”杨宸骑在乌骓马上问来。
“今日我家公子出行,尔等携众阻拦,还出刀剑相向,是视我镇国公府于何地?视公爷于何地?”
这护卫回完,便将话锋一转:
“若是他日,还想在大宁军中行走,今日就让这个女子,来给我家公子擦擦告个饶,公子心善,便放尔等一马,否则,兵围少公爷,脱了军籍,斩首流放,尔等是逃不掉的,至于这个女子,怎么着也得被送去教坊司给那些老兵痞享用一番”
这护卫的话已经说过了不知多少次,如今用在杨宸这里,也是一如既往的底气十足,唯一不解的是,之前许多人听到镇国公府就泄了抗拒的那份心思,不少人听到要斩首流放更是立时就要奉上。可今日,却全然没有瞧见这眼前对话的人有一丝惊惧。
“只带了百余人,顶天就是个都尉吧?”
“若是今日,不从呢?”杨宸右手抽出了长雷剑,月依则是今日未有披甲挂剑无从下手下手,否则,刚刚听到那般辱人之语,早就勒马而出,揍他一顿。镇国公府,对她这个生于南诏的女子,并无什么威慑之用。
“大胆!”这护卫也抽剑而出,接着,两拨人都纷纷拔出了各自的刀剑。
这邓耀眼见威逼不成,又打起了转子:“本公子本来念你等无知,想宽恕你等,可如今拔刀对着本公子,可真的是可忍孰不忍,你可知,皇后娘娘本公子要唤一声姑母,你可知,这两京十三道有多少将军是我镇国公府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