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和一直在朝中是楚王党示人的太尉周德夜开宫门,皇城四门,只有这完颜巫守着的玄武门拒开。
堂堂大宁的开国之君,垂垂老矣之时,竟然只有一个外人忠实的守着了走向病榻的一道宫门。这般宫闱秘闻,悄悄听过便是,开口可就是大不逆。
“原来皆是如此”月依听完,或许是想到了自己家情形也比不得北奴好上多少,为了那个位置,情义二字不值一提。
她自然明白堂兄月鹄的念头简单,不会真的置她与兄长月腾于死地,可他身边那群巴巴盯着想吸月家血的人呢?为了坐上去安稳些,能留得下他们兄妹二人?
“什么皆是如此?”杨宸被这一句莫名而出的叹气之语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瞧见盯着烧得通红炭火的月依眼中,好似若有所思。
“争权夺利啊,好像为了这件事,每个人都会做些不干净的事,弑父杀君,逼兄欺嫂,我小时候就听阿爷讲过,就你们中州的皇帝最难做,人人都想杀...”
“慎言!”杨宸打断了月依,今日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南诏别说求与大宁修好,被那些言官们随便扣个“小国寡恩,难负盛朝之惠,撮尔小国,妄议大宁,其心可诛”等等言语的帽子,稍有不慎可就是灭顶的灾祸。
三州之地便是南疆三夷之最,可大宁天下何止百州,想灭了一个如此小国,全然是君王的一念之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可绝不是史书里的谣言。
“难道不是实情?”月依听着杨宸不太好的语气,也有些隐隐的怒火,今日对杨宸已经是见面之后性子最像自己从前做女儿家的时候,可好像他竟然还有些不领情,如何能不怒。
“咱们,可能得在你叔父之前入京了,入京之后,你是何打算?”若月依顶着一个南诏之主女儿的名头,自然是不能与杨宸在长安城里一同行走,可若是以南诏副使,这一路北上,杨宸又不曾广知众人,毕竟在渝州之时两人就该分别各自北上。
还真是有些捉弄头脑,止不住有人就等着拿此事在朝里做些乱子出来,人言可畏四字,在定南卫的封地里可以置若罔闻,可这是长安,一个杨宸视作为家,却如履薄冰的家。
“那我就去找叔父,随叔父一同入京”月依说得轻巧了些。
身上还有伤,杨宸身边除了去疾几人,已经没有从楚王府里带出的卫军了,如何能送月依去与月赫汇合。
“你一个人,本王不放心,算了,一同入京,也无妨,本王去求太子殿下治罪便是”杨宸笑了,可腹中却开始咕咕作响。
月依听见了,也笑了起来,既是笑这楚王殿下咕咕作响的馋虫作祟,也是笑一句听着心底舒坦的“本王不放心”
两人就如此坐在火旁,好似又讲起了那日一同落在陷阱里时,杨宸给月依讲起却不知后者是否听清的话语。
未出半个时辰,路上耽搁了些的横岭骑军,直接踏得这驿站之地都有些隐隐发抖。杨宸才刚刚起身,就有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左右穿着大宁都尉铠甲的少年将军破门而入。
“哟,殿下好了?”
“死胖子,见本王不跪?”
“是是是,末将横岭关副将都尉,参见楚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杨宸被这跪下去浑圆得如球一般的完颜术给逗了不清“起身吧,完颜将军”
月依只瞧着这个身子好像比两个杨宸还重些的少年将军起身之后就跑过来,和杨宸抱作一团,像是在游戏些什么。
“这是,北奴兄弟间见面的礼仪”杨宸被放下后,向一侧有些愣的月依解释道。
“不敢做殿下兄弟,就是个殿下在长安的旧人罢了”
杨宸骂了半句:“还旧人,怎么带兵了反倒文绉绉的,本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