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日过后,便得又等数月之后了。
“今夜?本王能不回听云轩吗?”杨宸问着
“不可,奴婢乃病体,风寒染了殿下可不好”青晓很直白的回绝了,这杨宸半夜熟睡之后,可算不得老实。
“这?是本王的王府吧?”杨宸将玉停箸,起身。
“殿下!”
听到此处,屋外的小桃就拎着去疾出了冬名院,一干奴婢,也识趣退下。
“奴婢知道,吹灭了它”
这青晓屋内瞬时暗了下来,杨宸并未如青晓所预料那般,只留了几句。
“时珍先生说了,你这身子还得多养些时日,不过本王乏了,也想抱你了,此去长安,不知归期,你定要听时珍先生之言,好好调养”
青晓躺在杨宸的胸口,随之此起彼伏,能让杨宸乖乖就寝的,竟然是李时珍的告诫:
“女官之体,当悉心调养,方可有回转之机,不可以病体,行周公之礼.....”
此夜无雪,可王府里除了平日里久不能寐的杨宸,又多了一个夜不能眠的人,不过换成了一个女子,穿着铠甲,在那楚王府的秋柏院内枯坐,父亲要她远嫁,叔父将她留在了阳明城,细细想来,这一去长安数千里,竟然只有杨宸这一人可与她说些话。
月牙部最美的勇士,好似被丢在了这天下的一角,无人问津。
第二日,是杨宸醒得早些,给青晓盖好了锦被便离了冬名院,回了自己的听云轩。明日返京,总有些事得去办好。
从冬名院回听云轩的途中,从走廊楼阁之处瞧着那月依竟然在秋柏院内舞剑,便止步瞧上了一瞧。
月依身着黑色轻甲,却不曾将长发束起,及腰之发伴着那剑而舞,见此情形,杨宸觉着唯有那四句“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可配此情形。
停剑之后,月依瞧着东北角的连廊上有一人影,转身逃去,不曾让她瞧见面容。
韩芳自然是派人送月依去了和珅的巡守衙门,而杨宸则是在听云轩里备着写给和珅、萧纲、洪海、以及徐知余的文书。
于和珅,杨宸要其将此前备好的棉衣粮草趁大雪尚未封山,抓紧送去丽关;于萧纲,则是要其备好裁撤各营之事,另组建骑营所需武将,骑卒也得备好。至于洪海,杨宸只有一言:安心操练,整军备战
对徐知余,杨宸是信得过,也对徐知余被派到他的封地做一州刺史是意外之喜,等从长安归来,海州是务必要去一趟的,故而给徐知余的信多了些嘘寒问暖,少了些王命指示。也自然提到了白梦。
对那弹得一手好琵琶,又是极美的白衣女子,杨宸记住的绝不是那夜的城墙。
忙完手头之事,想起今日乃是那潘七之子娶亲之日,就唤来去疾,穿了身寻常贵衣,出府而去。
而出府未过多久,便瞧见了在大街上漫无目的闲逛的月依。月依仍是穿着这一身黑色轻甲,又生得这一张好面皮,在这街上是极显眼的。
“月姑娘?”杨宸勒马而停
月依抬头便瞧着这杨宸此刻又是那日夜里两军阵前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情。“殿下有事?”
“敢不敢随本王出城一趟,喝一顿喜酒?”
“有何不敢”月依说完,杨宸便让身后一侍卫下马将马给了月依,又让其带着月依的随从回王府而去。
数骑出了阳明城,直奔灵山脚下鱼塘村。月依所乘之马,比起乌骓要慢些,跟在杨宸身后的月依后知后觉,这杨宸乃是堂堂大宁楚王,喝喜酒自然该是定南卫的一等权贵之家,怎么会在这城外的山中。
这鱼塘村的潘七,今日一直候在那残破小院之外,等的便是杨宸,自那日在灵山遇见,他潘七便是这鱼塘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