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杳就想着,大概是宋遇的话起了作用,真的让她死心了。
然而实际情况是,沈清的日子现在非常不好过,已经自顾不暇了。
宋遇的话的确起了作用,但更重要的原因却不是这个。
那天她在酒吧遇到的那两个外国人,他们在事后拍下了视频,以此来威胁她,勒索钱财。
沈清作为公众人物,当然最在乎自己的形象。
所以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们汇钱。
离婚以后分到的那些财产,也差不多赔光了。
她没有办法,只好再次转到国外去捞金。
这些事情孟杳不清楚,徐景萱也不清楚,但秦牧也却是再清楚不过的。
因为沈清找他借过钱。
一次两次,他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帮也就帮了。
到第三次的时候,他没立刻答应,而是打电话给了宋遇。
“沈清好像在国外遇到点麻烦,最近一直在跟我借钱。”
“嗯。”那头传来淡淡的回应。
“我说哥们,你这‘嗯’是什么意思啊?”
宋遇反问,“这首先要问你,你打这通电话给我,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确啊,你要是还念及一点点旧情,是吧,你不方便帮一把,兄弟我来,反正也是举手之劳,破点财而已。那你要是一点情分都没有了,我也就不去蹚这趟浑水了,谁还没事闲得慌啊?”
“我早就说过了,她的事跟我没关系,你要不要帮,都是你自己的事,不必顾及我。”宋遇说。
得,秦牧也懂了。
宋遇现在把自己摘得可真干净。
你说他跟沈清能有什么私交啊?当初要不是宋遇,他认识沈清是谁?
现在宋遇全身而退,烂摊子丢给他了。
真是的,那他还帮个屁!
秦牧也转身给财务拨了电话,“以后沈清的账务,一律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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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底,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这个时候,最闲的人,可能只有霍江了。
他前段时间刚刚把仇家送进了看守所,这几天,他也没去看谭司琪,只派人暗中盯着。
他这次重新杀回烟城,原本是抱着把老婆孩子追回来的豪情壮志来的,可经过了前几天的那些破事,倒是让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这个人,仇家太多,现在就把他和谭司琪的关系摆到明面上,反而不是好事。
那些恶劣的人,他们要是想寻仇,动不了他,势必会将主意打到谭司琪和孩子身上。
她和孩子之中的任何一个有了闪失,都无异于割他霍江的肉。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绝对不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