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应声进门,刚推开门,就感受到来自自家先生的死亡凝视。
尽管知道来得不是时候,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先生,蒋栖眠那边来了消息,我们在芝州的分公司被举报了,明天m国政府的人会下来彻查,可能有些棘手。”
见两人要谈正事,夏梓木没有多逗留,和陆景灏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她走后,陆景灏才从床上坐起。
他身上换了干净的病号服,脸色同样有些苍白,在晨间的光线下,有种不真实且虚弱的透明感。
病秧子的配置,周身强大的气场却是浑然天成,让人无法忽视。
“谁做的?”
他开口,嗓音有些冷。
唐钰毕恭毕敬地回答:“蒋栖眠说是殷家的人。但以殷家那位家主胆子,应该不敢挑衅您。我推测这件事,极有可能是止家撺掇的。
“芝州的分公司目前还没洗干净,真查起来,可能会出问题。您看……”
他话留一半,等着陆景灏决断。
陆景灏手指轻敲几下,“监察省的赵权,是不是从我们这儿拿过一批货?
“告诉他,拿了好处,该办事了。”
唐钰应下,“我这就去办。”
“等一下,”陆景灏再次出声,“小乖是怎么回来的?”
昨天夜里他就醒了,看到夏梓木躺在身边,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监察夏梓木的身体情况。
夏梓木穿着的还是她离开会所那晚的衣服,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完全不像是经历过一场磨难的样子。
他当时就猜出,应该是顾淮西对他撒了谎。
具体情况如何,还是需要问唐钰。
唐钰道:“夏小姐前天晚上并没有离开酒店,更没有遇到颜小姐。她是昨天早上自己打车回来的。”
陆景灏面色冷郁,“顾淮西在哪儿?”
“那晚处理完伤口,他就带着人离开了。”唐钰顿了顿,道:“夏小姐说这件事她会处理,请您不要插手。”
闻言,陆景灏脸上的郁气瞬间消散,唇角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她打算怎么处理?”
他习惯了凡事都走在前面,替她遮风挡雨。
他不用她护着,但她愿意为了他与顾淮西为敌,这个认知让他心情愉悦。
不论她做不做得到,他都是开心的。
“夏小姐没有明说,只让我们不要插手。”
“知道了。你出去吧。”
小乖想闹,他由着她便是。
反正她摔了,他还能扶她东山再起,屹立不倒。
……
陆景灏醒来后,没有继续在会所停留,而是同夏梓木、白依依一起回了城里。
到家后,夏梓木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医院找夏正国,说了陆景灏的事情。
“爷爷,您既然知道时衍就是夏衍,之前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我?”
“这不是他不让我说吗?”夏正国见她来,脸上笑眯眯的,“他居然肯把这件事告诉你,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
想起前晚发生的事,夏梓木脸有些热。
“不告诉你。”
夏正国一手养大的孙女儿,她随便一个眼神,他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看这样子啊,多半是已经在一起了。
夏正国笑容更甚,“阿衍等了你这么多年,你既然选择了他,可得好好对他,不要辜负了他。”
“我会的。”夏梓木给他剥了个橘子,“爷爷,我听说时衍少年时期吃了不少苦,您既然知道他的事,为什么不帮他一把?”
“他被他亲生父母带回去后,一直骗我说他过得很好。等我知道他曾被父母丢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