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潋被老头的二儿子摁着后颈压进了一间黑乎乎的小屋子里。明明外面阳光明媚,这间屋子里却透不过光。方晴潋闻到了一股湿乎乎的霉味,像阴影中滋生的恶。
她本以为,那些人抓住她后不会立马就实施侵犯,可她还是高估了他们的道德感,他们压根就不会觉得他们的行为是对另一个人的逼迫,在他们眼中,这只是普通的使用罢了。
面对那中年男子扣在她腕上的手,方晴潋拼命挣扎。那老头慢慢踱步到了门口,悠悠地用打火机点了一根烟:“慢点呦仔,刚来的女人都性子烈,当年老大家的那个也一样,悠着点别伤着你了。”
老二松开了手,往掌心中呸了一口,转身从地上捡起了什么:“烈什么烈,这样的东西,打几顿就服了。”
等到空气中传来刷刷的声音,方晴潋才知道,那人从地上捡起的是用粗麻绳拧成的鞭子。
其实她身上还藏有小刀,在衣服的内衬里。除了刀,还有迷药,都在他人难以发现的夹层中缝着。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可以正当防卫。
可她也知道,很多被囚禁的女人不是没有伤害对方的机会,但那张锢住她们的网实在太密,哪怕破了一个小小的洞,也依然钻不出一个瘦弱女性的头。
鞭子打在身上实在太疼,做惯了农活的男人似乎力气大得惊人,疼痛中,方晴潋似乎听到了皮开肉绽的声音。
男人挥舞鞭子的动作熟练但随意,鞭尾甩在了方晴潋的脸上,那本就挨过巴掌的地方疼到麻木。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此时竟模模糊糊闪过一个念头,牙,好像掉了。
见这个女人已经在地上蜷成一团,男人终于扔下鞭子,向她走去。老头站在门口,已经慢悠悠地抽完了一根烟,微眯着眼,不知是在回味刚才那根烟,还是在享受刚才那女人的闷哼。
“刚才不能很能吗?叫都不叫,我还以为不痛呢,还不是像狗一样趴下了。”说着,男人俯下身,要去扒女人的衣服。
方晴潋微抬起头,呸了一声,吐出两颗带血的牙,原本是藏在脸颊里的后牙。牙,果然掉了呢。
这样想着,方晴潋察觉到了身上有人在扒衣服,那手经过她的乳,摸到了她的肚子上。所过之处,是麻木之上的疼。
她积攒起力气,开始挣扎。
她有个很敬仰的记者老师,身为女人,曾入过赌窟、去过黑矿,特别厉害。她教给她的第一课是,记者,永远要记得保护好自己。因为只有活着,才能发声。
她相信,她能活着,所以她已经坦然做好遭受其他侵害的准备。她之前从不认为对一个女人来说贞洁是重要的,可此时,羞耻感与恶心感依然铺天盖地向她袭来,下意识地,她挣扎得越来越厉害。
方晴潋挨了好几脚,可经常锻炼的她力气也很大,那男人在她的抵抗下没能扒下她的上衣。老头在门口粗噶地喊:“你这浑小子,脑子怎么总是一根筋,衣服难扒,直接脱她裤子啊!”
裤子确实很好脱,方晴潋拉不住裤子,正准备图穷匕见掏出小刀时,警笛时远远传来。那一刻,方晴潋差点以为这是因为她太过焦急而出现的幻听。
好像吃下了定心丸,方晴潋猛踢一脚,踹开了老二的手,不待他发怒,冷冷说:“警察来了。”
“好啊,你这臭娘们到这地步还不死心,还敢骗老子!”
方晴潋此时毫不掩饰她的平静:“你们听,多悦耳的警笛声。我说过了,我是个公众人物,你们走错的每一步,都被无数双眼睛看着。”
老二握紧了拳头,正要往这满嘴谎言的女人脸上挥去,老头的声音突然拔高:“警察真的来了!老二,快把这个女人藏起来,嘴巴堵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