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计划的开端。
但不管写信者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只要当他发现,靠书信这样藏头露尾的方式,无法真正动摇艾涅斯特的时候,格雷的机会就来了。
即使要付出相当高的OOC值作代价,即使要拼上性命,他也一定要在幕后黑手接触自己的时候,抓住他,或者——杀了他。
格雷虽然一直在尽力避免伤人性命,但在面对这种用心险恶,可能是引发世界危机的幕后黑手的时候,则没有一点手下留情的打算。
一想到能真正地解决世界的危机,他就感到自己久违地振奋了起来。
只是当这股情绪退去的时候,格雷突然有点头疼。
他面临着一个很简单,也很现实的问题——他们怎么回去?
艾涅斯特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了,指望他自己回住处无疑是不现实的。
可是维因也好不了多少。艾涅斯特面对别人时小心翼翼,伤害自己时倒是一点也不手软,直接一剑来了个对穿。虽然用治愈魔法暂时止住了血,但是伤口本身不会那么快消失。
现在,他这个伤员还要负担起照顾另一个人的任务。
怎么会有这么悲伤的事?
格雷(维因Ver.)一边在心底诅咒着写信人,一边把艾涅斯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慢慢把他搀扶起来。
这个动作理所当然地牵扯到了伤口,产生的疼痛让他小小地呻/吟了一声。
等等,为什么维因被艾涅斯特捅了一剑后还要救他?
把他丢在这里不也行吗?
维因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艾涅斯特,竟然在放开手的诱惑前纠结了许久。
但最后,他还是认命地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迈开了脚步。否则在这里躺一晚上,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啊,这么一想不禁更加悲伤了。
……
令格雷惊讶的是,坎特贝尔的灯依然是亮着的。
虽然他和汉斯打了招呼,但对方依然在等着他。
“格雷……还有泰恩斯?你们是怎么了?”
汉斯一直在留意外面的动静。此时看到搀扶着艾涅斯特的维因,顿时慌了神。
“你衣服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受伤了吗?伤在哪里?”
一连三个问题,让格雷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先为汉斯对自己的关心而感动,还是为今天为什么没穿深颜色的衣服出去而后悔。
现在血迹那么扎眼,让他想否定都难。
既然已经被汉斯发现了,而且自己也筋疲力竭了,格雷干脆自暴自弃地走进了店里。
他弯下腰,把另一个自己放到了他最常坐的椅子上。光是这一个动作,都耗去了格雷最后的力气,让他一阵头晕目眩。
他有些佩服自己流了那么多血后,居然还能走那么远的路。
看到他这副样子,汉斯再次焦急地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先前被血迹吸引,关注点都在格雷身上。现在借助了店内的照明,发现那个常来店里的年轻人状态也称不上好。
他的眼睑低垂着,脸色呈现出不健康的青白色,意识也不太清醒,甚至无法对外界做出有效回应。
汉斯不禁有种不真实感。他们白天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一个受了伤,一个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泰恩斯的病症发作了。我正好碰到他,就把他带回来了。”
格雷选择性地说了一部分实话。毕竟艾涅斯特现在的状态如何,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而且以后这样的发作还会再出现,很难用单纯的“没休息好”或是“营养不良”蒙混过去了。
“什么?他得的是什么病,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