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看着像是某个孤魂野鬼半夜上了人的身,用着不熟练的身体招架。
躲过重重烈火立于残破的井壁,年一转右掌直逼他心口,方才蒙面人出手,他由那人使暗器的伸手内里,感知出此人身手不同于寻常魔族。
一掌逼退一步侧身而过,诸妖本以为此是既定的结局,从未有听闻魔族有谁抵得过醉年街主,可这蒙面人遇上大妖神族的对打也不得说是游刃有余。
跟在身后的顾念御剑极稳,行至半山腰,却看年与蒙面人在山顶,道:“魔族何时有了这种蹊跷高手?使暗器应是攻击手才对,怎么瞧着不像是方才使暗器之人?”
蒙面人他此前在妖府上见识过厉害,可宋锦年追杀之人的招数看着却像是在不断留退路,不断寻生路,万物濒死皆是如此,照理来说武功到了一定境界应是人剑合一,可那蒙面人自被追杀后,用腰间弯刀都不太利索。
“兄长!”身后飞来灾祸兔儿神二人,灾祸化了把伞为他遮雨,顺着望上山顶,道,“臭小子怎么还不把那东西弄死啊!兔儿神你疯了!还说我打不过他?那蒙面人不是个拿大刀的吧?怎的小匕首都使不惯,暗器倒是厉害...”
顾念正欲让他好生待着,一瞥瞥见旁处一座茅草屋,里头似乎站了个眼熟的□□。
“哎,住嘴吧你!”兔儿神赶来,他心道无奈一摸摸去兔耳沾着的雨水。
一枝落梅在兔儿手上枯萎又生还,枝叶落花上可牵姻缘,下可诛罗刹,花蕊转利刃随风而去,他拽着灾祸当即飞身,道,“老福,你们家这年兽越发孤僻了,他哪是打不过,分明是积怨已久,要玩死那魔物——”
“兄长!你听见没!我就说那臭小子越发不靠谱——”灾祸正欲接着叨叨,忽的被兔儿神往前按下脊梁,生生朝着醉年街牌坊鞠了个躬,一起身回头,原是那支白玉嚣张至极的折扇从山顶而下,扇坠琉璃愈发显眼。
“我并非是聋子。”宋锦年的面孔模糊在山雨之内,扇刃回了他的手,他闷声道:“阿念,你莫要信他,黑脸他已是强弓末弩,黑脸!既然你先前要赌,那就赌这东西死在你我谁手内,呵,若是你输了,就给我好好回你的长藤。”
“你痴心妄想!”灾祸是个听不得对峙的,自一开始就跟年水火不相容,他气得一抖衣袖,纵身往山顶而去,一道煞气打入倒在地上的蒙面人体内,一道煞魂劈头盖脸朝宋锦年而去,且不忘还嘴,“死小子,千百年就仗着兄长对你好吧!分明是兄长的长藤,你给我待好你的醉年街!站着!”
“...啧,还这样,你都回来了,他还这样...罢了,我便先去看着,万一真打出些什么损伤,日后得落下旁的神族话根,该说你的长藤人人结仇了。”兔儿神自出冥府就没少叹气,他可拉不住灾祸那头疯了的烈人,于是跟顾念打了个招呼便追上。
“...嗯。”顾念点头,古人一去,他本无大碍的眸子又沉了起来,听着那破草屋里一声如同破庙撞钟,嗡鸣声一响又逐渐隐去,只是这声响似乎只有他一人听得见。
“福神大人。”草屋之内出来那只□□魔,顾念见过,世人成其为“糜”。
“魔糜。”顾念道。
没记茬的话,沈府那魔窟湖心亭,立着叶柳杏身旁还有这魔物,来此幻境后顾念鲜少推算时间线,日子大多都是在于宋锦年打诨、妖魔之中尔虞我诈度过的。
一见魔糜,他才想起算算时间,若是他回本是以马车想带叶柳杏陈然二人离去失败,柳杏在沈府之内半死不活,陈然快被魔族掳走才是,他那一世也不知是不是在围困的环境被杀了。
被魔族哪位杀的,他自己至今不知,只记得宋锦年头一回应是真的伤心,二回他悬在祈祸福时又是装出来的眼泪了。
魔糜桀桀发笑,雨水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