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廷从医院出来,打车准备回家。
一路上,他努力回想昨晚在威斯汀喝完酒以后,到底都发生了些啥,可除了隐约想起来自己被脂砚摔了个四脚朝天,以及后来企图拉着亲妈一起跳《酒醉的蝴蝶》之外,其余的一概没想起来。
这……果然是喝酒误事啊!
让佣人帮自己付了打车钱,顾明廷一脸烦躁的进了家门。
“呦,顾少爷回来啦~”裴女士从沙发上站起来,上下把顾明廷打量了一番,瞧着他衣衫不整的样子,唇角顿时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看这架势,昨天晚上很狂野嘛~”
顾明廷翻了个白眼,听听,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这是一个端庄贤淑的贵妇应该说的么?他懒得搭理裴女士,自顾自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喝完以后,像一头厮杀累了的野兽似的,四仰八叉倒在沙发上。
裴女士好奇的坐在边上,担忧道:“这才一晚上就累成这样了?儿砸,你不会是肾虚吧?不过没关系,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等我下午去找找那群小姐妹,让她们给你推荐几个治肾虚的法子,还有什么十全大补汤之类的,通通都喝起来,你放心,很快就能重展雄风哒!”
顾明廷一脸茫然,这都哪儿跟哪儿?!
他拔高了音量,无奈的解释着:“妈,我肾不虚!”
裴女士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呢,亲昵的推了他也一下:“哎呀,不用讳疾忌医,你妈我又不是外人,还能害你不成?”
“可是我真的没有肾虚……”顾明廷生无可恋的看着天花板,最怕天底下有一种肾虚,叫你妈觉得你肾虚。
裴女士不信,一脸狐疑道:“不肾虚?不肾虚……那你怎么一副精尽人亡的样子?”
顾明廷无语凝噎,他忽然发觉,自己对老妈可能有什么误解。明明前一世的时候,裴女士一直都是温婉贤淑的模样,虽然偶尔会有些小任性,可绝不是会把事情挂在嘴边的人。但现在……顾明廷甚至都有种他妈被言欢魂穿了的错觉。不仅说话做事从来不按套路出牌,而且性情也比以前奔放了不少。
可那是他亲妈,除了宠着哄着,他还能怎么办?
顾明廷耐着性子解释:“我就是心情有点儿差,再加上晚上没睡好,所以看起来有点憔悴。”
心情有点儿差?顾氏集团发展迅猛,财务报告上的数字可以说是非常好看了。那既然不是事业上的,难不成……
裴女士竖起了八卦的小耳朵,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为情所困了么?”
顾明廷陷入了沉思,为情所困?为谁的情所困啊?他不禁回忆起了昨天自己喝断片儿的原因,这才恍然想起,他是想拿下脂砚的啊!
那如果是对脂砚为情所困的话,好像也……还不错的亚子。毕竟,总好过他在言欢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吧。
于是,他试探着向裴女士问道:“假如,我是说假如,我要是找个法医的话,咱们家能接受么?”
“能啊,别说法医了,你就算找个兽医,我都能接受。”裴女士美滋滋的,一脸兴奋地问道,“所以,我这个法医儿媳妇儿,啥时候过门?”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