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让出来,门上锁让张王虹睡的。木子李和别人嘻嘻哈哈,而事实上却很是羡慕。如果另一个男孩是她讨厌的,那么她会如此无动于衷吗?陈碧石进来,很是疲倦,因为上大夜班,他的眼睛旁是黑眼圈,木子李发了很多牢臊。说早上有多少忙,热处理来领齿轮,铣齿组来领齿坯,入齿轮,发黑的来领压板,铣床的来领砂轮轴,车床的来领工件,钻床的来领物件的,大家都赶时间,忙得她焦头烂额,多想一个人静静的思考一会儿,谁也别来烦她,和这儿的接触,烦也烦死了,真得好烦好烦,而他只是笑笑,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的。
这几天,和应小水显得挺亲切的,象哥哥一样,下班后他来叫她一起去排队买菜。她会升起一种小妹妹的依恋感,一起吃饭,一起吵闹,会忘了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不,他是大哥哥一个,太亲密不好。早上热处理来领齿轮,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她很很兴奋,在无意中,言论也会粗俗起来,还对着一个吴永伟说毛病,他扬起手,木子李连忙转身,她感觉那个身影很是沉默。她有点兴奋的样子,那个朱小雨也是,她问他:
“一共有多少数字?”他随口说:
“不知道?”她盯着他看,趁机打量着他,因为常上大夜班,他的眼睛旁边就是有黑眼圈,但大体还是那个让她倾心的男孩,她说:
“咦,你怎么会不知道的?不可能,你一直是最拿手的。”他马上恢复到原来的精神样,叫着她的名字:
“木子李,木子李,你吓了一跳?”
“是的。”她就是奇怪为何仍就是那么倾心。后来,坐下来听徐师傅说话,谈到交朋友什么的,她就会变得口才好了,讲个不停,把心中所想的许多事说了出来,徐师傅会帮她分析的,她说:
“金工车间有几个男孩很聪明,热处理的那个小青年,对他印象很好。”
中饭后本想着去洗衣服的,可拿起书本竟然舍不得放下,那些在知青上山下乡的年代,那些人的思想转变,自身的价值观,自身的追求,她便觉得其实那个朱小雨算不得什么,既不是厂子里的红人,又不是什么英俊潇洒,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他的身影让她心动,现在却让她发出疑问,真得是这么一回事吗?有时晚上想,让她好心痛,好心悸,难道她很上心了?但她要改变那种自以为是的态度,女孩子不应表现那么锋芒毕露,还有她也不要太发牢臊了,那样会失去生活的乐趣的。木子李讨厌别人发牢臊,可对于自己却又是很迁就,她讨厌说话太多的人,可她自己却说个不停。她喜欢进取的女孩,更欣赏那些百折不绕的男孩,家庭,外貌她一概不上心,她看重的朋友本身。有时心与心之间的交流,让她感到自身的存在。有时看着那些书,她觉得自己也有双重性格,决定的事马上会返悔,想好的事马上会否定,为什么会这样理智,让她还是带有感情点好,时常吵吵闹闹,她需要一个安静的角落,靠上一会儿,明白不要再刻意去追求,只能这样说‘有缘的,会来的,无缘的,求不来’可是她的心中会想他,想当初她会认为那是刻骨铭心,可随着时间的流失,慢慢会抚平心中的伤痛。便想着心中不会再激起波澜了。人生的路如此漫长,寻找一个伴侣难上加难,不用去追求什么,珍惜现在的日子,要拥有一份真实的人生。朱小雨是大哥哥,能有他这个哥哥,不要大哥,他这个朋友,会相处不错的,人就是奇怪,得不到的东西会觉得更好。握在手中的会觉得不珍贵。得不到的是最爱,得到的是不爱,对了,有理由不爱,可以拒绝的。
夜里辗展反侧,竟然不能入睡,想得好是心焦,心疼。幻想去旅行,幻想在一起,那么真挚不掺假。那么快迷恋上,连不足点都那么出色,真是奇怪了。第一次以为刻骨铭心,可时间长了,抚平了心中的伤痛,这一次又是怎么回事的。想得很是厉害,心也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