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同学就没有别人,想想也是怪,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隔膜。沈国涛让她心动,可他飘过了,一段插曲过去了,会珍惜。褚文军说是他写给她的,问她要不要。她说:
“别浪费笔墨了。”会有这种事,这种信她要做什么,自寻烦恼,她心如止水。可她不甘心现状,安于现状的人,容易失去斗志。
她发了那么大的火,还尖声向陈碧石告状了,说什么他们的齿轮总是要催的。唉,很多次了,她老是向他说的。唉女孩别太凶好不好,大家一起干活,又何必去多说呢。有热处理的人来领物件了,那是一个不到1米七的小伙子,长着国字脸,很和善,进厂大约一年不到,她任性凭自己高兴的时候和他讲话,不高兴的时候瞪着脸,不再说话。幸亏朱小雨的脾气总是那么好,不过他从来没有大声地说别人,很少看到他怒气冲冲的样子,而她一有点什么就马上从脸上表现来了。好了,别在任性做事了,听李月兰说起陈国和他小组里一个小女孩叫李冬花的事,说是他们两个在交朋友,说经常呆在李冬花的寝室,还说已睡在一起了。木子李心中大吃一惊,陈国这么忠厚的人,为了爱情,面子也不在乎了。爱情真有这么大的力量?她觉得哥哥这个名字受了污侮似的。不再觉得陈国是大哥样了。其实也难怪陈国,家境如此不好,有一个女孩喜欢他,他曾开玩笑说木子李是她妹妹,衷心为他感到高兴的,人无完人熟能无过,她就是相信第一感觉,如果第一次没有相知的感觉,不会和他们有进一步的交往。在厂子里呆了有几年了,曾经心动的男孩走开了,她也关上了心上的窗户,省得这些烦恼去烦她了。
给陈法则寄去了信,他很快就回了信,并没有做特别的说明的,同学之情永远是谈谈的。她欣赏他的为人,他是那种不甘心于现状的人,只能是同学。她很是热情的去信,可他却总是冷淡,有一种象哥对待那样的感觉,胸口堵得慌。以后也不写信了,省得让他心烦,有一个淡淡的同学毕意也是幸运的。李浩光说:
“有过一次恋爱,女朋友相当有天才,初中毕业升高中,又读大学,写信很有水平洋洋洒洒五六张,而我知道我们不会有交集的,很少回信的,她的来信中有点别人在追她的意思,我回信说会让的。女孩来信说她好伤心。”他接着说:
“伤心也没有办法的,在初中时,她的父母是知青,女孩写文章很好,有一口很纯正的普通话,是她学校的大队长。她是很多人追求的目标,我也是好奇,和大伙一起去她那儿,想不到她偏偏看上我了,那个时候相处很愉快,带回家吃饭,去摘花给她,一起出去,她从不要求给她买东西,我们是不同班的。后来有一次,班里的一个女孩写信给那个女孩,说叫她不要和我相处了,让给她。谁知这封信给班主任搜去了,那个女孩说不用担心,一切后果她会承担的。会去向老师说的。后来,这件事真得象没有发生过似的。”木子李没有说话,听他继续讲:
“她说话每次都用商量的口气,而那个商量,总觉得有一种震慑力,我从不违背她,而我的要求,女孩也很尊重,彼此都尊重对方,很亲反而生份了。都极力避免伤害对方。”听他讲这个故事,觉得现实生活中也有许多无奈,他说:
“虽然放弃,但常常想她,因为相处的日子十分愉快。”木子李重新打量他,有一双灵活的大眼睛,四方脸,样子潇洒,真得很中看,他是一个让人喜欢的男孩。知道他有过一次创伤,但他说:
“自己的选择,不后悔。”地位,学识真得那么重要,爱一个人为什么要讲地位学识呢,现代的爱情真有那么拘束?其实是她不懂。真得不是她想想的。后来又说起爱好来了,他说:
“上舞厅,溜冰,打游戏机,样样都去,当一个人感到不愉快的时候,找一个角落静静坐一下,或去玩,都可以得到调整,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