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李戴着那双在高中时,妈给她在十月甘四在台搁市买回来的桃红色手套,有好几年了,手指都破了,妈给她用线给补好,起先她还觉得难看,不愿意戴,现在,戴在手上,挺是暖和,觉得一点也不难看了。相反,还有一股眷恋的神情在里面,妈总是忙,有一点空闲的时候也要休息的,而她却总是在心里怪妈不整理东西。她一回家总是翻箱倒柜的收拾,把东西给挪移了位置,有时妈要找的衣服,不知放在什么地方了,只好一只只的箱子全部找过,又给翻得乱七八糟了。有一次妈来了大姨妈,内裤都换了好多条,天又下雨,却找来找去找不到了,只好穿爸的,后来她去抱被子时,才发现原来放在被子底下了。她折衣服时,放在被子旁边的,大约妈在东翻西翻时,压在下面了。后来,她回家去,妈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她还心中想着好笑的。年内妈一直在忙着做衣服,一直做到大年三十夜,正月里,她就很少做事,全都是妈在做的。她想去帮忙时,妈总说:
“你去坐,我来好了。”真得,世界上唯有父母的爱是无私的,无私地奉献着,并不要求回报什么,有这样的父母,又有什么好值得孤独和无聊的呢。
这天夜里,木子李做了一个梦,正是白天她犹豫不决时,一个妇女神色慌张的把一个孩子托付给她说:
“帮我照看一下,我马上回来。”她看着那满是祈求的眼睛,本不想接受,可不知什么原因,心一软,便接过那个孩子,大约四五岁脸上满是污泥,她亲亲他的脸蛋,他正睡得香。许久,那个女的也没有回来,旁边的人都说她受骗了,这女人是把孩子托给人了。她听了心中既是害怕又有点小高兴的。害怕是自己是一个女孩子,高兴是她会象亲人一样对待他。还是打定注意,算了,过去有那么多的烦恼,那么现在就让她和这个孩子相依为命好了。可不久心中又在后悔了,怪那个女的没有说明原因,但心中还是在说,照心愿去做好了。后来那个孩子醒来了,看见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叫着:
“姑姑,姑姑。”她还以为是那个孩子发疯了。那个女孩瞪着脸跑过去,不久又返回,牵着那个男孩的手就走了,那个孩子也没有说什么就跟着走了。木子李不放心,她发现那个女孩那双惊恐的眼睛,还带着迷茫。果然她领着孩子记不起回家的路,倒是那个小孩还记得,后来到了家,那个妇女也在,父亲也在的。女的在哭,男的一脸的不屑,原来是夫妻吵着要离婚,男的看不起女的。木子李在心中暗叹一口气,情为何物,还是孤身一个人算了。醒过来后天还没有亮,她觉得身子僵硬,换一个姿势复又睡下。接着做梦,梦见高中时的那个大操场,在上体育课的时候,木子李提议去拍照相,大家都相应着去了,那个体育老师是初中的谢老师,他课也不上了,和她们一起去山上拍照,还有应小水,褚文军,杨易平和大舅的小儿了钟顺苗,在那一片茶山上,大家恢复孩童时的神态,忽然大伙都不见了,木子李和钟顺苗在狭窄的地道上走,旁边是轰隆隆正在开动的火车,她怕得要死,后来不知怎么着,枕木和火车撞击,碰出了火花,枕木着火了,她感到很闷,那枕木掉下来压在她的身上,她用力把枕木举起,让钟顺苗先出去,他出去后却不顾她了,她心中那个气愤,可转而一想,别去怪他,还得靠自己的。火很旺,不知从哪些儿冒出来一条小溪,下面是污泥,她也顾不得什么了,跳下去用水将火熄灭了,再上来时,脚上全都是污泥的。她有很重的疑心病,在梦中把自己搞得一塌糊涂,以后不要表现出这种病态了。醒来后,实在是很吃力的,但还是起来了。
醒来后的清晨,一点也不想吃早饭的,她只是责怪自己,晚上又吃了好多东西的。离上班还早正在看书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捂住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生疼,摸着她的手和衣服,猜不透是谁。后来对方放下手来,原来是王小玲,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