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李把这个事讲给杨易平听,说能借给500元,谁都要用钱的,她只能说声谢谢了。也向应小水去借了,也说借500元,虽然有失落,但至少也是肯帮忙的。天很阴沉就象她的心情一样。消沉易暴躁,既然没有什么爱好,还是看书好了。去借《林海雪原》来看,人世间总是有许多世态炎凉,这她也懂。因此别人对她冷漠很冷谈,都会无所谓,相信自己还是要真诚的对待别人,这样就会对得起自己的人生,路是一个脚步一个脚步走的。十八岁那年,曾有过迷惑,也是爱做梦,但并不后悔,那是那种年纪的权利,无权否定,也无权扼杀天性,好动感情。是的,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一天当中她能发出许多感慨,但这又有什么用呢,时间仍就是飞逝着,而她依然如故,惧怕生活,只好采取逃避,这能行吗?是傻瓜一个。不过还是不能失去信心的,也不想随波逐流,因为有自己的个性,就按照此生活吧。
这天下班后便去外婆家,。她还带去从家中带来的黄蕃薯,因放在工作的地方,本来带来是给师傅的。那次回家米也不带,就带了这个,可师傅却说:
“这个蕃薯的经络很多,小孩子不要吃的。这么重,这么老远的路带来做什么呢,家中没有人要吃这个的。”她好尴尬,便也放在仓库里,结果给老鼠咬了好几个破,便把好的带去外婆家了。因起先外婆家楼下没有灯,只好去敲二舅家的门,拎进去了,再去开外婆家的门,外婆在楼上看电视。她坐下和二舅聊天,二舅家中还有个学生,在童装厂实习,那个男孩穿着西装,下着牛仔裤,脚穿一双回力球鞋,他说话总是慢条斯理的,人也生得一副好面孔。也是和她同一个学校毕业出来的。在他们的交谈中,她发现二舅对学生很是关心。又谈到工作,对于工作,她要么不谈,一谈起来总是很随便。后来她和二舅聊天,自顾自地和二舅说着话,二舅也是很开心。就谈到同学的所作所为,有太多的她都不知道了,谈到高中时的那个教数学的陈老师,狠下劲,一鼓作气考上了研究生,那个小巧玲珑的余文君老师也考上了,寄来了贺年片。有二舅初中的学生,杭大毕业了,也寄来了贺年片,她在想二舅是深得民心的。二舅又说起学校里的偷窃事件,说起李奇火的事情,有一次星期六回家,李奇火顺手拿了一个同学的球鞋,硬是不肯承认的。后来二舅去问他,他承认了,当兵后也给二舅来了一封信。她却一直和他在通信着。这回她开始怀疑他的动机来了,当时二舅是学校的校长。她猜他以为她知道他的事,她哪里会知道这个事,也是刚听了二舅讲起才知道的。对于和他的友谊她要打折扣了。不,人非圣人,孰能无过,知错了改正仍不失一个诚实的人。她本想着不要再通信了,但这不行,友谊能使人自信,不要去指责他,她们仍就是朋友。说起实习之事,全是校长一个人自己跑东跑西的,外婆常在说把那个鼻血也跑出来了,想想二舅也是很辛苦。现在好了,二舅妈在这城关浣东中学教书,他自己在教育局里了,东一个是他的同学做了厂长,西一个是他的学生做了经理,二舅妈嫁得不错。后来二舅妈补课回来了,拿出了一个苹果,用削果皮机削了。便吃了苹果,看上一会儿电视。雨下得大起来了,便拿了伞骑车回厂了。
在宿舍里和刘炬辉聊天,她是铣齿组新进来的,很是苗条的身材,长得也中看。刘炬辉总是说她很孤独,别人说她很清高,她说可能是条件好,女孩子年轻,木子李觉得是否她也存着这种念头,不,她交友不管其家境如何,她只要凭自己的意思去接触,管他父亲是穷人还是富翁,又不同他爸交往,真是好笑,瞧,多年以后,就会明白,这是多么幼稚的想法。一起看刘炬辉的相册,大多是他哥哥的相片,讲述她哥哥的情况,姐妹的情况,还有爸爸的为人和自己的叔叔伯伯,听她的口气,她总是东一口叔叔,西一口叔叔,讲话倒挺有水平。一起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