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妈买了一件棉毛衫。脚都走得有点生疼,口袋里也没有多少钱,东看看西看看一会儿,便回来了。
烧中饭了,她便去看电视了。现在想起来一点也不心疼父母的。而后正在太阳底下吃芝麻糖,邻居卢仲国走过来:
“木子,你在干什么?”
“叔叔,你干什么去?”
“去城里。”
“现在去吗?”
“是的“那我也可以去了。”
“嗯,顺便可以带你去。”木子李乐了,真担心自行车,天目山太挤又危险。便让爸爸帮忙理东西了。爸爸责怪她:
“老早就叫你整理了,你总是偏不听。”她陪着笑,知道自己理亏,没有说什么,牵了自行车就走了。爸爸又给她又盛上米,放在汽车上,又把自行车放到车上,一不小心,撞了一下,破了点皮,血流出来了,木子李拉着爸爸的手,觉得那么粗糙,那裂开的象松树皮一样,这双手也是从是从娘胎里来的,有的是细皮嫩肉,有的是结满伤疤,生活就是各种磨练。木子李心中微叹一口气,又能对爸说些什么呢。
开车了,木子李坐在副驾驶室里,卢仲国的妈看到了说:
“木子,你也在这儿呀?”她回答说:
“嬷嬷,你儿了做官,我们也借点光。”大伙都很开心的。一路上,也谈着天的,卢仲国说:
“你们厂长去美国考察为期一个星期,我们也有些交往的。”她说:
“象你这样整天东跑西跑,结识的人一定很多的。”他说:
“这倒是的,去外地看可以引进新的设备,新的技术,外国和中国不可比的。”他接着说:
“明年后年要去跑台湾和香港。”木子李听了心中就是好笑。他接着又说起卢玉的事,说起他小阿姐叫他帮她女儿找一个工作,他说:
“小阿姐以为很容易,其实也是很吃力的。把卢玉说进了旦旦服装厂,化费了许多的气力。木子李附合着说;
“是的,又要有情面又要有礼物。”他说:
“要卢玉老老实实地做倒也挺不错的。”木子李趁机说:
“有你这样的大舅在,要是我,才不老老实实做,做又有什么花头。”他笑着说:
“象自己的侄女,反而不好带出去,现在有钱的老板素质都太差,吃的山珍海味,睡得宾馆,想什么有什么,时间一长,人都给他们买去了,现在的人思想意识还比较顽固,一出差错,我会给小阿姐骂死了。”
“是的,主要的现在还没有全部开放,如果看得多,见得多,也习以为常了。”他说:
“是的,是这么回事。”到了城里,车子停下来,卢仲国却不屑一顾,明明在车上很聊得来,这就是生意人的精明。他只说让车子上的人把木子李的自行车拿下来。下了车,木子李骑车去外婆家,吃了饭便回厂了。
在厂子里洗了头,洗了澡,写上一会儿字,便睡了,冷得厉害,黑暗中又会手乱动着,把手放在胸前,睡得安稳了。又做梦梦见沈国涛,却发现别人从不到她的梦中来。
早上起床,冷得直打颤,衣服又不多穿,换了一件冰冷的衣服,好半天才暖过神来。吃了早饭,便上班了,忙得很,终于有空,舒了一口气。吃过中饭后上宿舍,看到李文花穿着一身红的妮装,里面穿一件黑色的羊毛衫,背一只挎包,打扮焕然一新,却哭哭啼啼,木子李感到奇怪,便走过去,抚着她的双肩问:
“怎么啦?”起先以为她被辞退了,可一想她那么安稳,一点也不锋芒毕露,象这样的女孩,不可能会惹事的。她流着泪,可怜巴巴地说:
“我妈不好了。”木子李在心中说‘好不好,也不值得你如此惊慌失措’便她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李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