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好吃了。”有时她就觉得蒋建山比她懂事多了,她有时还象个小孩子似的。蒋建山发感慨说:
“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一个人跑出去的。”木子李说:
“我怎么没有看见?”他说:
“我跑出去是坐在一个地方上的。”
“我跑出去是去外婆家的。”杨易平也加入话题,很是热切的。木子李有点喜欢这样的话题,过去她挺讨厌和别人乱七八糟地乱谈,更讨厌单独和一个人说话颠三倒四。有时会冲动地说出心中的感觉,有时她很是脆弱,发表议论过后,她就会很后悔的,话太多了,后来蒋建山和周君去同事那儿。
木子李和杨易平去小店买东西吃了。买了一筒月饼,碰到冲床的阮建枫,还有戴眼镜的毕家定的小舅子,还有杨泽华,便大家分着各人一个月饼。走到厂门口,看见应小水在打自行车的轮胎气,和应小水总是斗口角,以后她会尽量忍住气,不要和他争了,太没有意思了,和他争得大都是无聊的事。那个值班的门卫和他在讲话,木子李发觉自己挺幼稚的,别人的微笑和说话她都会多想,其实大可不必这样想的。人的性格总是这样的。爱自己的个性,但也别太自作多情了,别人说谎会觉得生活好,她想得到的东西不一定全会得到的。明明一点事也没有的,为什么偏偏要多想,怪不得活着好累的,沈国涛并没有骂错她,老说她傻乎乎的。白天吃中饭的时候,她想惹大家发笑说:
“明天是九个九重阳节。”应小水说;
“哪两个九。。。。。?”没等他说完,木子李便连忙摆手说:
“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的。”
“我问九月九,是阳历还是阴历。”她当然知道,不过不说了,沉默着。她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了,对杨易平说:
“杨易平,阴历对不对?”
“对的。”唉她凑什么热闹的,那满桌子的人,下了应小水的面子,不太好的。让他话完话可以的呀。假如他要争论,她一定马上退出,和他没有关系的,用不着害羞,正大光明的不用做贼心虚。
第二天上班后去仓库那儿领线,看见杨吉海和褚文军也在,见杨吉海穿得那么暖和,里面衬衫,外面两用衫,便开玩笑说:
“杨吉海,你在发冷?”钟雨听了,哈哈大笑,杨吉海说:
“我在穿破衣服。”举起手让他们看,木子李差点乐死,那件两用衫的胳膊处全部脱线了,一抬手,便张开了大口的。杨吉海笑嘻嘻地说:
“我够不够坦率的。”木子李心中暗笑,男孩难道坦率是表现在衣着上的,照他的说法,越破越坦率了。况且破的地方可以补起来,难道她走了眼,这种男孩不好交,太大男子主义了。好了,以后别嘻嘻哈哈了。杨吉海这个家伙还用脏手在她的脸上画,气得木子李大骂他是狗东西的,褚文军帮她擦干净,他说:
“我以后要和你。。。。。。”木子李连忙接口说:
“帮我把线剪断。”他笑了起来,还在说;“我以后要和你。。。。。。”
“快帮我剪。”木子李还是接口说,不再理他们顾自走到钟雨那儿了。大伙就是哈哈大笑的。
木子李下楼后去热处理拉车,去打开水,那个杨吉海骂了一句:“你这个小比。”木子李猛然意识到杨吉海这种人也不可以坦率相待,真的,那种貌似坦率的人实际他内心很会算计。木子李拉车回来,杨吉海把一只元件踢了过来,木子李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那个磨床的骂了起来,木子李沉下脸;
“轮到你来骂,毛病有没有的。”他露出笑脸了,木子李感到难堪,拉了车子就回头走了。唉,凭什么要去得罪人,要学会冷静的。
她如何评价自己是好还是坏的。热切的心早已冷漠,那么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