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回家一趟,她不想去接触那几个人。唉,她难道忘了,一个人思虑太多,会失去一个人应有的乐趣的。上班时,把妈说的话讲给师傅听了,说要买点穿穿的。师傅说:
“你妈道挺开明的,是要穿着的。”
晚上有点撑不住很想睡了,昨睡前写了几首歌词,练上一会毛笔字,她以为会清醒的,可是旧时的感觉已回不到她的心中,一切都好象淡忘了许多,便睡了。那个搅拌机嗡嗡地,大地也在轰鸣,而她倍感昏沉沉的。木子李有点受不住,头好晕,感觉挺不舒服的,躺着非常难受,可也懒得睁开眼睛。姜国上来和钟雨他们聊天讲笑话,他口才比较好,他理解囡子头,只能算一个子头,而小人头,是算一个人头的。大家都笑起来了,木子李睡在床上也觉得发笑的,当然没有发出笑声的。迷迷糊糊中睡了一觉的,听姜国的声音还在,她感觉有一个人站在她床前,木子李使劲睁开眼,听见姜燕的笑声和问候声:
“向你借《简爱》这本书。”于是拿给她,又睡过去了。
早上醒来后,忽然想起,对,自己烧面条吃,便起床烧早饭吃。看见杨易平抽屉里的绿豆糕,心中很是羡慕杨易平的父母,是的,她回家一趟,不为什么,就是去看看父母。,起床后烧了早点,便下去上班了。蒋建山进来坐,他说:
“好几天没有看见你到城里去了。”有人关心她,木子李总是开心的,便说:
“昨天晚上身体不舒服,很早睡了。”他说:
“我也感冒了,早上也饿坏了,又没钱了。”木子李说:
“从我这儿拿去吧?”他摇头,陈和东进来了,木子李开玩笑说:
“昨天去车床,褚文军说你越来越好看了,幸亏你是个女的,要不然你会觉得慌兮兮。”陈和东说:
“他在发独。”
“不过你是挺好看的。”大家都笑了。本来道对褚文军有好感的,可是她不想去了解他,费心思,可是现在,好感坦荡无已。不过,不会表露讨厌他的神色。她也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他有其优点,也有其不好的方面,讲话直来直去的,他的自尊心会伤害的。他推责任倒会推的,明明是他拿出去的,不退回来,却说成是陈律枫的,一个也是车工的。木子李不禁心中有气,冷冷地对他说:
“明明是你自己拿出来,却硬要推给别人,你这种人。”他也没说什么的。不过,木子李懂,她不会再去勉强自己,不想接近的人,出于礼貌,她也不会当真的。陈月中进来说话,他说:
“我要喝水。”木子李说:
“开水我大量供应,茶杯我真得不肯的。”他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说:
“那你小气起来了。”又说起借钢笔,木子李说:
“铣齿组里好几支笔都是我的。”他说:
“我忘了了,沈国涛临走的时候要我把笔还给你。”木子李心中暗笑,不过,这种话也可能是假的,不用当真的。木子李滔滔不绝地说:
“第一次沈国涛把我的笔弄坏了,我要他赔一支,他买了一支,我不要,给他还,后来他又拿去了一支,我说拿去了不要紧,可是得要赔我一支新钢笔,临走的时候,他送我两支笔,那几支是我的笔也就算了。”陈月中说:
“那你可不能这样想,他送你,是两种意思。”有意思,他送她笔和本子当然有意思,木子李心中一阵痉挛,想起他的温柔,她的心便会阵痛的。木子李现在讨厌他们再提起他的名字,虽然她想知道他的一切,可是事情已这样了,她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又何必再去眷恋他呢,虽然他的影子永远会在心的一角,这并不稀奇,一生中喜欢一个人的人多的是。她只不过是不想她守着一个梦幻罢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要去想象坏的。和蒋建山他们交往,为什么她要想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