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打完铃就到了三楼的。三楼还没有开门的,职工都在门口等着的,木子李有点心虚的,以为明烟要责怪她的,正自懊恼着,觉得闷闷不乐了,抬头看见了沈国涛的,正和别人嬉笑着,心中越发觉得不乐的。开会的内容是全面质量管理的准备工作,厂长去学习来了,觉得很好的,于是先给职工上个一课的。又回到车间的,沈国涛来拉车了,要木子李走开的,说她吃不消抬的。木子李说两个人的力气总比一个人大的,坚持帮他把东西抬到车子上去的。于是便高兴起来了。
天气越发冷了,木子李手上的冻疮生出许多的,早上醒来,冻疮胀得难受的,脚上也是,意识到冬天才刚刚开始的,她特别会生冻疮的,手背肿的老高的,看着就是吓人的。
大扫除时,木子李一个人拖地的,也是很吃力的,后来对面的蒋国昶来帮她拖了地,他们半自动组,就在中间库的对面的,木子李觉得有点过意不去的。对他的态度得好点。经过几天的打扫,初步达到厂长的环境标准了,这天上班,明烟早就知道厂长要来检查的,亲自动手把仓库整理好的,嘴里在念个不休的,又是不满意又是瞧不起人的,木子李非常难受的。心中在说,做得不好,就提出来会改正的,说又不说的。让人猜。哪猜得到呀。一会儿,明烟在叫木子李,让她自己去拿手套的,因为要拿零件,数数字的,常要用到手套的。于是一肚子火就灭了。
过了几天的,王小琴打来电话,说在三楼开会的。木子李便通知金工车间的职工。开会了,黄厂长笑容满面的打比方,交流着论证的压力的。当他知道没有把工艺卡片发给工人时,打破了热水瓶,又打破了杯子,怒气冲冲的走了,留下木子李他们打扫。头一次见识厂长发那么大的脾气的,和吕银平,应小平,李文花谈论这个事,说这是常事的。
听到压机组的一个高中生叫陈碧石的要调到铣齿组的,心中有点不自在,因为沈国涛在铣齿组调机的,他会怎么想呢。后来想想可以的,这个陈碧石,木子李也是有接触的,他的吉他弹得不错的,有时也向他请教的。木子李早就去买来一把的。对于乐器她也是感兴趣的,从小父亲就是爱好这些的,吹拉弹唱,自娱自乐的,木子李也会吹笛,会吹口琴,也是父亲教的。心中有了问题,便会多想的,这天早上,木子李想起昨夜做的梦,还记得很是清晰,心中还是奇怪的,梦是这样的,她在厂子上班,妈妈传信给她的,说要让她去结婚。她不愿意,可最终还是去了。到了家里,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站在那儿,她坐了下来的,瞪着脸,闷闷不乐地整理着衣服的,那个男的走到她跟前的,她便说道:“怎么不坐下来?”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怕你不高兴的。”听到这话,木子李心中好受了点的,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的,觉得还是很真诚的,只是脸上很多皱纹的。禁不住站起来:“那可不可以问你,你几岁了?”他很是兴奋,抓住木子李的胳膊说:“我现在二十二。“妈在旁边很开心的看着,木子李的心中又升起怒气来,凭什么不让我知道他的一切的,竟然要我和一个陌生人结婚,感情都谈不上的。他问:”你几岁了?“木子李转身气愤的说:“十九岁差两天,我不喜欢跟你,没有感情的两个人怎么生活?”他宽容地笑着:“到底还是个孩子。”木子李奇怪为何在梦中她也这么清楚记着自己的生日。19岁的生日最穷了,一无所有的。
杨易平去买了菜的,木子李好几天没有吃到热气腾腾的菜了,都要吃些榨菜的。如果妈妈知道这样,多少心痛的,她把钱买了好多书的,有点超支了,杨易平上中班,没和她一块吃了,她也不好意思说。晚饭后,看着对面的吕银平织毛线的,见她穿着浅蓝色的滑雪衣,下穿一条深色西裤,脚穿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的。披肩发,漂亮秀气,木子李用羡慕的眼光打量着她,由此想到自己,太普通的了。人家都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