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了这几个找人的头头,从他们嘴中问出了话。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们都不知道这次捉拿“寻顷”的主使是何人。
正道是因为武林盟的人一起上书,形势所迫以及朝廷压力才要捉拿寻顷。
魔教是因为寻顷是打着他们的名声做恶事,自然不能放过,又有朝廷和正道相约,也就顺水推舟捉人。
朝廷是因为上头的吩咐要求捉人。
至于“寻顷”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几人其实并不知真相,也无人去查,像是所有人都不在意,只知道要捉住寻顷。
至于寻顷的行踪,三方都以为是其他两方给的,每次都是按传来的消息去捉拿人——也就是说,谁也不知道是何人准确地把寻顷的行踪传来的。
而此时有人传信来,说是寻顷已经潜入了武林盟。
拿到此信息的崆浔越发觉得诡异,像是有人真的能准确找到她,或者说是,一直盯着她,任自己藏到哪里那人都知道,不过那人又不能精准找到自己,只能找到个范围。
emmm……看着以自己为中心,方圆五里的淡如薄纱的血雾,她若有所思。
她很难不想起一个她之前未看明白的人。
据传,当日崆浔潜入武林盟伤了密会捉拿崆浔几人,后逃去无踪,幸只有一人重伤。
崆浔偷了几个有点地位的身份牌,或是威逼或是恐吓或是挟恩图报,只一个月就回到了京中。
还未进城她就远远看到聚在城上的血雾,比自己身上浓些。
虽然外面没有传皇宫内发生了何事,但是她早已知悉,皇帝已经死了。不知道是谁杀的,也不知道现在真正掌着大权的人是谁。
城门口例行询问,车夫拉开车帘,让车上的小丫鬟扶着小姐下车。
崆浔穿着一身暖黄色衣裙,蒙着面纱看不清相貌,额前发稍过眉眼遮住垂眸中的淡然。头上是她自己梳的双丫髻,配了几朵黄色珠花簪。身段平常,个子倒有些高挑,显得整个人清瘦许多。
小丫鬟说,崆浔生了病,不好说话,也不好与人接触,来京中是寻人的,还出示了路引。
守城士兵让崆浔把面纱摘下,崆浔像是个软弱性子,迟疑了会还是缓缓摘下,相貌平平,脸色憔悴,是个病象,士兵没有怀疑,放了他们通行。
崆浔让车夫把马车驾到荀白青买的庄子去。
她随意扫了眼,多年不见,庄子看着只是旧了些。
很快下人引着他们去见荀白青。
荀白青躺在院中的藤椅上,散漫地喝着闲酒,丝毫不在意是否有客人在场。
崆浔注意到,他脸上多了道疤,破坏了原本俊秀的相貌。
“老爷,客人来了。”下人再一次提醒。
荀白青微微不耐地看了过来,他盯着崆浔看了许久,像是确认了什么,禀退了下人。
“你怎么回来了?”
“……”
荀白青见她不说话,轻笑一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他坐起身,“找小梅吗?她几个月没回来了。”
“你知道皇宫发生了何事吗?”崆浔打断他。
“能有什么事?我又能知道什么事?我可不比以往了。”荀白青缓缓饮了一口酒,“你们都走了,就留下我这个孤家寡人,回来也不知道关心我一下,唉。”说着却不见任何失落之色,嘴角挂着笑,不知是在笑什么。
崆浔淡然地看着他,“你还想寻死?”
“我早该随她去了。”他笑了笑,垂下眸,“你回来了,她该很高兴。但还是放心不下她……不过她好似一点也不需要我的担心。”
“她念着你。”崆浔道,“我要进皇宫,你可有法子?”
“你这安慰可一点也不走心。”荀白青长叹了口气,说,“我想想办法。”
崆浔休整了一日,第三日荀白青说找到法子进宫了。
从荀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