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掏出东西来。
水、馒头和药膏,馒头可以,但药膏却不能用,很容易被发现。
“水、馒头留下。”
暗卫知其意思,便又问她还需要什么,以及要如何回话。
荀空青暂时没有需要的东西,要告诉荀白青的话,也就只有:“让他多招惹那些人,都引在我头上,让他们恨不得只想杀了我。”
暗卫不懂她的意思,但他只需要把话带到即可,不过他低着头,没见到她眼中猩红色的光又是一闪。
荀白青听着暗卫的传到的话,有些惊讶,后又勾唇轻笑,“果真是个小疯子。就我那蠢女儿,怕是被卖了还要给人家数钱。”虽然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但他也没来由地这么一想。
第二天身子更加虚弱地荀空青被丫鬟架起到嬷嬷面前,就这么被架着从偷懒睡懒觉到持一身污浊而睡,再到不听嬷嬷训话兀自犯困为不敬师长,引上又是不尊长辈,不尊老祖宗。
于是看起来就病兮兮的荀空青被罚顶着书本在太阳下一动不动站两个时辰。幸冬寒渐退,春暖悄近,仍是是该撑不住的。
于是荀空青晕了过去,重重摔在地上,又被一盆冷水泼醒,不只泼脸,是泼了一身,雪上加霜便是如此吧。
变成落汤鸡也不能偷懒,因为没撑住顶书站立加罚了半个时辰。
风吹来,不只凉意,衣服紧贴皮肤,仍是难受,更别说昨日伤口未处理,现罚站浅浅结痂的伤崩开,沾了水,更是难处理了。
站了快半个时辰,荀空青算着觉差不多了,便心安理得真晕了过去,这回浇水也不曾醒,原本安静的下人们突然就变得紧张起来,嬷嬷也是一脸紧张,与之前冷冰冰一张脸完全不同。所有人都因为小姐的事而紧张,赶紧把人带回房的,赶紧去处理地上痕迹的,赶紧去请老夫人的。
哭哭啼啼的,倒让人误会是谁没了,过于浮夸。
荀空青身子晕了,但意识是醒的,也知道他们给自己带到了更好的房间,洗漱换了身衣服还处理了自己的伤口,用着手衣也没让她起那怪病。那心软又似女菩萨的老祖宗也来看了她,原刚晕时来看了一眼,嬷嬷在身旁说:“我提了日程,速度快了些,也不知效果如何。”
“不管如何,我看着是满心疼。当年那人应是不曾想到,我没报复到他身上,现报复到他后代身上,看来天也助我。”老祖宗温柔满意地伸手摸了摸荀空青的眼睛,“到底是哪个狐狸精勾了他离开,我真是越发好奇了。”
第二日,可能是以为荀空青最近会醒,老祖宗还亲自给她擦了擦脸,掖了掖被子,说了些体己话。还说希望空青成才做一个不一样的女子撑着这荀家莫大家业,絮絮叨叨又是什么做家主的不易,这老祖宗当年如何的不易又到现在情况,话里话外就是希望空青成为人中龙凤,希望她能坚持,还不忘自责自己拔苗助长,伤了空青。
荀空青眼皮颤动给她想要的回应,代表自己在梦中听到了。
想来,他们是想自己醒来后更亲近听话于那老祖宗,那也就是醒来后,老祖宗可要贴身带着她无微不至照顾。
无趣。
但若是让那些垂涎家主之位的人瞧见了,就不无趣了……
荀空青如着他们愿醒来,因为她之前的态度太过冷淡,只要她稍微表现出一丁点不似她之前反应的动作,比如在老祖宗要走时低头拉住她的袖子,就被认为调教得尚有成效。
接下来几日,老祖宗每天来看荀空青,每次都带来小孩子喜欢的新鲜玩意和零嘴,荀空青只要面无表情地玩和吃,他们便以为她是在高兴,也是更黏人的表现。
除夕夜很快到了,荀家人还有荀家优秀的学医弟子齐聚,摆了几大桌。
今年的除夕与往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