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过了危险期后慢慢好了起来,可定逸师太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有时候是真的清醒了,有时候只是眼睛睁开了,却没有神采,别人说话她也听不见。
岳灵珊很耐心的照顾她们,时不时的给令狐冲送些消息。刚回华山的那段时间,岳夫人是下了狠心的,盯着她练了好久的功夫,如今也是小有进步。
“师兄,各位掌门都到了,可嵩山的人一直没到。”
令狐冲喝了一口酒,身上暖了几分:“他们商量的如何了?什么时候去恒山?”
岳灵珊沉默了好一会:“他们,好像还没商量出来。”
“还没商量出来?”令狐冲有些意外。
岳灵珊叹了口气:“他虽然是强硬的抢了恒山,但爹爹他们去肯定是不能像余沧海那样猥琐的,到了山上难免要领头人物单打独斗,那余沧海练了辟邪剑法功力大增,他们有顾虑。”
岳灵珊鼓着嘴想了一会又道:“我也担心爹爹,上次和那人打,爹爹就受了伤,如今再打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师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也会好好练功的,那天回来后,我娘对我说了很多话。我也明白了很多道理,之前太过任性,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我已经想好了,我要成为一个大侠,能一个打好几个的那种,等我厉害了,我把那些欺负人的坏蛋都收拾了,还可以,还可以去找小林子。”
说到林平之,小姑娘的脸染了一抹红霞。
令狐冲愣了一下,目光里的感情被他压了下去,他这个人,向来看的开,也许从林平之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时,这个结果就已经分明了。
可,不会有人比他自己更明白单相思是个什么滋味,老天爷真是不做美,总让你爱的人去爱别人。
岳灵珊蹦蹦跳跳的走了,空荡荡的思过崖上只留了一个令狐冲和山间来往的风。手中一把铁剑,空余一腔孤勇。
是非对错,善恶之说,阴谋权利,争斗不休,什么又是他心中追寻的“道”,何为“道”,他一直练武为了什么?
他心里乱七八糟,手中的招式也越来越快,快到他自己都有些意外,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收不住了,一剑劈在石壁上,把那石壁劈出一个洞来!
华山,衡山,泰山,这三家凑到一起不能说是商讨大会,不如叫蹴鞠比赛,一个问题你踢到我家,我踢到你家。什么同气连枝,也不过是个你我都心知肚明的幌子。
过了江南,往这边走就有雪了,东方不败披了一件大红斗篷,仿若红梅白雪,扎眼的很,他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握了一把雪往一个地方砸去。
成默挨了一下,落了一头的雪,随手捡了石头甩在那人马屁股上,枣红马祸从天降,嘶叫一声蹿了出去。
两人跑了好一会才停下,东方不败勒住缰绳:“你还真是有仇必报!”
“多谢夸奖!”
路边树木光秃秃的张牙舞爪,成默心思一转:“东方兄先请。”
“成贤弟先请,大哥我给你垫后。”
“不好不好,还是你先请。”
两个人让了半天,终于有人受不了了,那和尚从树后蹿出来:“你们两个混蛋!啰哩巴嗦的!过个路,前后三百年的好话都让你们倒腾出来了!”
成默一挑眉:“你是?”
和尚挠挠自己的秃头:“真是麻烦!”
他举止怪异,也不接成默的话,一铲子挥向马腿,成默勒起缰绳,小马前蹄猛然抬起。那和尚不依不饶的盯着马腿,成默未免剩下路程痛失坐骑只得自行跳了下来。
东方不败看热闹不嫌事大:“看你这人品,这是做了多少缺德事啊。”
成默脚下转了个圈,一肘撞向和尚腹部。和尚的功夫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