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不能心软……即便,”‘大葱卷’轻声道,“即便他一直在哭。”
即便他在被拖走的时候,也在喊“妈妈”。
而女人却问了另一个问题:“如果那就是我们的孩子呢?你要我附和你,可如果那就是他呢?”
“闭嘴!!!”男人忽然怒吼道,旋即又转为微声:“别再去想了……你不会想走到那一步的。这个家庭的血脉,绝对不能和那些东西扯上关系……”
……
“……他们知道,那就是他们的孩子。可怜的、悲哀的、哭泣到死也没能得到父母营救的,他们的孩子。”‘饭炒蛋’说,“恐惧让他们选择了麻木与沉默,做了害死孩子的帮凶。”
对此,弹幕一片骂声。
‘饭炒蛋’靠坐在‘大葱卷’放出来的一个小型炼金机械上,低头看着自己脚下这潮湿牢房的污泥。
从一开始,直播间背景音就是淙淙流水声……但那水的声音实在太宏大,位置又在他们侧下方远处,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正身处某个依附悬崖而建的监狱里。
监狱内酝酿污秽,监狱外大河奔波。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识教国的本相。”他说,“那时的我们并没有想到……那只是坏事儿给我们打的一个小招呼。”
………………
…………
……
——‘饭炒蛋’和‘大葱卷’找了个地方,把那受害的孩子埋了。
即便这对他们来说‘只是个游戏’,但即便是游戏,也多的是人会投入真感情。更何况这是个全息游戏,无论它是不是虚拟的,在实际身处其中的玩家们眼前,那就是真实发生的事。
它无法启动SL大|法以回退,他们都知道。
这如此令人感到悲哀。即便他们在这孩子死前,根本不认识他。
“那天晚上我没有进去,而是退了出来,和阿卷一起埋了孩子就夜探附近教堂了——哦,对,教国的城市最高行政长官不是‘执政官’,分管点也不是‘市政厅’。”
“我们在教堂里没找到什么东西,也没看到什么被虐待的平民之类的,后来追兵找到我们,我们连换了好几个行动区都是这样,就想着那是不是个特例什么的……”
“结果就在那之后的某一天,阿卷在外头干架,我潜入了圣辉山脉,察觉到一种力量的压制与监控,我知道事情不好,跑路时看到有个运输车就跳了进去,结果没想到……”
‘饭炒蛋’抬起头,低声道:“那里头全是尸体。”
“最上层的尸体,就是我们早埋下去的那个孩子。他被挖出来了,和其他很多人一起,腐烂的或者没腐烂的……就这样,运进了圣辉山脉。”
【我|草……】
【这tm也太恐怖了】
【换我我能直接给吓到这辈子告别互联网了属于是】
【蛋总这个表情好不对劲儿】
【建……建议去进行一下心理检查(惊】
“检查过了,前面吟唱省略,总之医生都说我身体很棒。”‘饭炒蛋’嘟囔着,“就,你们知道吗,当时我差点就叫出声了,我|草。现在想起来还是只有满脑子脏话。”
有人说,这世上可用的词汇那么多,嘴里总充满了脏话的人一定不是脑子不灵光就是懒得学点新东西。可人要是在这世上活久了就会发现,一个人如果在危急时刻还能长篇大论去抒发|情绪那必定是演的:极度的恐慌与极端的痛苦其实很相近,它们同样无法被形容。一句“卧|槽!”就是对它最好的描述。
总之,这一刻,所有人都理解了饭炒蛋先生的想法——毕竟换他们去,指不定当时就直接叫出声了。
“除了躺在尸山上还被两具死不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