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话还未说完,他死死抓住自己胸口,一口鲜血夹杂些许脏器碎片被呕了出来。南宫亦一手长情一手甩开捏碎的琥珀,从众人辟开的道路之中走出:
“和歌,束手就擒吧!”
柳和歌没法说话,整个人失去力气跪在地上,赤色的纹路在肌肤上暴走,此刻的纹路不再是皮下的一道血痕,而是渗出血珠的道道伤口,窒息的痛苦让他用手死死掐住咽喉,并非自我了结减轻痛苦,而是挤压喉部让口腔中的血得以从口中不停吐出。
“南宫亦!”
长情与清晖玉钩相撞在一起,磅礴的剑气从两人的交锋之间倾泻而出,周遭功底不深之人瞬间被被剑气击飞,崖上青草化为绿色的齑粉四散飞溅。
但南宫亦感觉到南宫箬的一击后就感受不到其他的力道,却见一道身后破空退去,竟是南宫箬借着两剑相撞之力,抓着柳和歌的衣领退到崖边。
两兄妹隔着几丈距离,相互对视。南宫亦清楚若是南宫箬与自己死拼,两个人之中肯定会有一个人折在这边:
“你的武功都是我和和歌教的,手足兄妹知根知底,没必要决个你死我活。”
南宫箬冷笑一声,看向南宫亦与他的武林盟:
“那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呢?”
“柳和歌是江湖杀手寿衣先生,武林盟为民除害,合情合理。”
话虽这样说,但武林盟的人却从两边慢慢包抄上来:
“箬儿,现在放弃他,一切就都好说。”
柳和歌无力地坐在地上,后颈的衣领上沾染的却是南宫箬用力过猛掌心被指尖刺破而流出的血。
“放弃?”
南宫箬带着困惑重复了一次,带着愤怒重复了一次:
“放弃!表姐死了!如意元宝死了!全都因为父亲那虚无缥缈的梦,因为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诅咒!你利用了所有人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成为别人的卒子别人的狗!”
她一步步后退,一步步踢落碎石跌落那身后万丈深渊:
“而我只是要把柳哥哥给我的自由,还给他而已!”
南宫亦没有伸手,只看到两道身影后仰下坠,不见踪影。
柳和歌咳嗽了两声,感觉身体之中那股翻腾的血没有那么汹涌。
也许,呼吸之中夹杂的不是血腥,而是一股冰冷刺鼻的水汽。
对啊,原来还有这种方式,能让自己继续苟活。
他微微睁开眼,看到石壁上微弱的火光,看到穿着与那日的师娘一样衣裳的南宫箬坐在石椅上看着靠着墙的自己:
“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辈的隐居之所,就先借了人的旧衣服穿先了。”
男人苦笑了一声,看向不知何时长满身的毛发,感受着属于正常人的身体,没有武功的寻常短命人。
但不涉足这江湖,再短命也比下一刻的刀斧夺命要漫长:
“在这等到入夜,我给你指出去的路,你再绕到崖上,从小衍山逃出去。”
“我不要。”
“我会一个逃出去的,这里...我比你熟悉。”
他的话被打断了,因为在那山洞回响的两三下脚步声后,是少女整个坐在自己身上,用那双不应杀人的手捧着自己脑袋,用微弱的火光戳破自己闪躲眼神中的谎言:
“虽然箬儿不知道那救命的池水是什么东西,但现在柳哥哥应该武功尽废才对。只眼医爷爷和我说过,红线蛊爆发的时候会把蛊虫蚕食的所有力量返还,若不是那寒潭压制你现在也没有机会同我说谎。”
柳和歌苦笑,但比起苦笑,不如说是渐渐冰凉的身体让身体止不住痉挛抽搐起来。他伸手想去握住胸前的寒玉吊坠,却有一只手比她先夺去那自己赖以为生的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