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内心中有着多少秘密。
柴进看不透,何况大部分时柴进他所畏惧不是柳和歌的秘密,而是他的力量:
“若柳堂主愿意,来年的分账就还是同今年一样。”
柳和歌不是南宫鸣,他喜欢把事情放在明面去谈,就如同此刻两人坐在红玉山庄的花园里,而不是那阴暗潮湿的地牢中:
“如果不是柴叔支持,和歌我还真的有些应付不来那别的堂主。”
“你都肯让蒋雍管九堂的总账了,严飞那个暴脾气也没有什么发作的理由。斌家的大老爷和游彻舍是你师父的拜把子兄弟,米格大哥作为行商时常游走西域,真要说是困难,你不也把最难搞定的家伙说服了吗?”
“那柴叔也应该明白我的苦楚,对吗?”
柴进知道这小子难缠,只能打个马虎想糊弄过去:
“杀人的事情我也不明白,若你真觉得这几年是香堂出力比较多,多给他们一些也无可厚非,大家都是靠南宫家起家的,你要是能代表你师父就按你说的数办事就可以了。”
“和歌只是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让九堂的众人闹得不愉快。”
“那若真的有一天,大家发了疯似的,只是因为钱而兵戎相见时。柳堂主该思虑的就不该是如何抚平众人,而是怎么摆平众人了。”
柴进叹了口气,饮茶,闭口不谈。
柳和歌看着眼前的江湖前辈,许久才说了句话:
“和歌在想,若是可以,九堂的人马也该换一批了。”
柴进咽下茶水,摇了摇头:
“就算是你的人,你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他们不为钱和你翻脸,也会因为别的同你相杀。”
中年男人无奈地敲了敲桌子,对着面前的年轻人送上了忠告:
“对于只会用杀戮解决问题的你而言,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柳哥哥,你说爹爹又跑去哪里了?”
雀鸣三更,坐在屋檐上的少女向下看着白衣青年,托着腮问道:
“他没在十全阁练功,也没去娘亲的墓前上香。”
柳和歌关注却不是这些,只是低声提醒道:
“马上入夜,顶上风凉。小姐赶快下来吧。”
面对他的关心,南宫箬显得有些开心,毕竟在这豁大的南宫山庄,真的会关心自己的人也只剩下柳和歌了。她在房顶站起身,沿着屋檐背着手大步踢脚走着:
“这是少芙表姐教我的轻功,柳哥哥觉得怎么样。”
她有些得意忘形,得意到闭上眼睛。可突然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以及耳边柳和歌不咸不淡的一句:
“得罪了。”
等再睁开眼,自己已经一屁股坐在屋前的阶梯上。而柳和歌所在乎的并不是她有没有摔痛,而是看着自己的手指出神。
南宫箬气不打出一处,起身挥拳被他轻易躲过。
没有得手,惹得少女嘟着嘴抱怨:
“哥哥在的时候什么都会教我,哪怕是如心姐姐难得来一次,也都会教我一些武功。为什么柳哥哥就什么都不肯教我,你不是爹爹的徒弟吗?”
柳和歌的思绪还在刚刚把人带下来时有没有碰到对方,被女孩这样一问,好似回过了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南宫箬苦笑:
“和歌的武功,都不过是拙劣的东西罢了。你若真的想学武功,镝二爷应该也会倾囊相授才对。”
“吼!说到这个我才气呢。”少女双手在胸前一盘,哼地一声撇过了头:“镝爷爷他总是神神叨叨地说不要我重蹈覆辙,我怎么知道他口中这话是什么意思,每次想请教他一些武功,他都会用这句话打发我。”
柳和歌听到这话,仿佛想起了南宫鸣的一些嘱托。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