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恶气:
“不退,不杀这家伙我不可能退。”
游彻舍也没时间摇头,只因为那大母鸡准备好了架势,直接扑腾翅膀低飞而起。他手中之箭刹那而出,却只是击在母鸡翅膀之上,并没有射中任何的要害。
只因为那个体型所带来的压迫根本没法让他有机会静下心来做瞄准的准备,刚想拉住南宫鸣的后领直接后撤,左手向前一探却抓了一团空气。
南宫鸣向前一剑直接与巨爪交锋,在金铁交击之后整个人侧身落在妖怪身后。母鸡发觉眼前人类并没有与自己正面相争,却也架不住自己过大的体型在落地之后拖行数丈。
南宫家的少爷眼中一片清明,纵身直接踏在妖怪的脑门之上,手中长情自上而下直插下去,只可惜剑只入了头骨几寸,并没有当即击杀。
但南宫鸣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随即大喊道:
“斌黜武,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斌家少主从天而降,百炼掌千斤之力猛然打向剑柄,让整柄长情没入鸡首之中。
纵使如此,野兽还是能使尽全力将两人抖落,随即仰天长啸用力撑开自己的双翼。原本五彩斑斓的羽毛顿时发出了赤色的光芒,一股众人皆可感受的热浪顿时席卷而来。
对此类妖异稍微了解的游彻舍顿时明白,这母鸡已是强弩之末,也要让自己玉石俱焚将在场众人与它陪葬。
看着被重摔在地的两人,游彻舍只能缓缓将手中金弓拉满,将箭矢对准这赤色野兽脖颈上的一点黑痣。
那是上次猎杀时所留下的重伤,也是这次猎杀的终局。
他心想,如果射不中三人都要死在这里。
如果中了,自己就出山,就和那两个人做兄弟。
真要说为什么,是他厌了这山中岁月。
赤色的热浪没有烧灼他的身躯,反而汇聚到了箭矢之上。
破空,洞穿一切。
山中小屋,三个男人如同那时在山洞一般,围着火堆。
南宫鸣依然记不得当时发生了什么,抱着自己发涨的脑袋嘟囔着嘴:
“后来,那大母鸡怎么样了。”
游彻舍用布擦拭着弓上的血污,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若是同他说那死了的大母鸡刚刚到地,就被一群不知道哪里来的蜈蚣啃干净了,这怪力乱神的故事怕是会给人吓昏过去。
“就死了,自己站不稳摔崖底下了。”
斌黜武向游彻舍使了个眼色,便对头脑依旧迷糊的南宫鸣扯了个谎。
南宫鸣也就别人说啥是啥,既然自己记不住事情,斌黜武也没有骗他的必要。
只是此时此刻小木屋的门被人敲响,三个男人警惕地将头转了过去。
见没人开门,那木门被缓缓推开,一个面容艳丽的女子探出了脑袋,看向屋内的众人惊奇地喊道:
“原来恩公你在这里,让我好找啊。”
她也不顾及众人感受,走入了房间。只是南宫鸣看着女人,目瞪口呆地指着人,一副被吓傻的模样。
女人低头打量起自己,是这一身锦毛裘衣太过显眼了吗?
她抬起头,只见坐在地上的南宫鸣大喊了一声:
“那母鸡明明没死,还成精了啊...”
然后仰头向后倒去,直接昏死了过去。
斌黜武虽然也不明白这女人是谁,但南宫鸣的反应也未免太大了吧。他无奈地用手扶额,向游彻舍投去了寻求答案的目光。
而游彻舍看向女人,自上到下看了一遍多少也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那对向自己没有缘由的笑容,还有裘衣之下有些数不清的腿。
确实是成精的妖怪啊,只不过也许是自己救过,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