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是天赋异禀的孩子，她所有的力量都来自苦修。
但就是这份苦修，让自己明白自己的努力有多么不值一提。
女人，姑且称为女人的生物看着窗外。
窗外是嬉戏打闹的孩子，是龙家朝气蓬勃的下一代：
“耀儿若是再长大点，就能同这群哥哥们一起玩了。”
龙辟明独臂，站在女人的身后看着窗外，看着窗外的幼犬：
“只怕耀同他爹一般，是一个不喜欢闹腾的孩子。”
“我更怕，他会同自己的姑姑一样，什么话都不爱说。”
她用自己仅有的手掌，搭在自己姐姐的肩上。
隔着布料，依旧能感受到的，粗糙的触感：
“我会带着姐夫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带着耀儿一起出游，一起去看看那些我同姐姐说过山水。”
冰冷的手，盖在了自己的手上，尖锐的利爪小心翼翼地不想划破龙辟明那用来杀人的手。
但随着自己无力地再次放下，终究是在注定沾染血腥的手背上留下浅浅的刮痕。
微风吹进房内，却渐渐没了声息。
龙辟明用那手臂，环抱着自己的姐姐，环抱着自己的至亲。
窗户自己关了起来，仿佛有只无形的手。
黑暗的环境里，点起了烛火。
内圣功可以做到，做到不用手脚就去控制周遭事物。
但是龙家已经数十年没有人能练成，已经没有人知道这神奇的武学了。
对啊，火光照在了那龙首怪物的脸上。
她看着自己关上的窗，自己点起的灯。
还有哭泣的小妹。
比起姐姐，金百川更像是一只怪物。
一只没有喜怒的怪物。
龙辟明明白，明白自己必须得手，至少要杀死龙笑笑，杀死这龙家的叛徒。
她要的同自己姐夫不同，她要的只是一家人的平平安安。
外王掌力，破开了一条通路。
银色如意，划开了一道血痕。
爆炸，爆风，爆鸣。
龙辟明仅存的那条手臂，此刻只是一坨撒在地上的血肉。
她无力地跪倒在地，看到那白衣的刺客在怪物面前失手。
而如意的脖颈，被浑身是血的龙笑笑死死地掐着。
他看到，那愤怒的眼，那不能说出口的惋惜，还有自己看到的天空。
带着血的天空，与自己的惨叫：
“啊啊啊！”
四周众人，无论正邪也都早已按捺不住，手中兵刃多少都已经拔出几分。龙笑笑狠狠地将如意砸向地面，所有人的耳中都能听到骨骼碎裂时清脆的声音：
“你这贱种，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
她将深陷地面的如意用双手拎起，向着兵主塑像用力一掷。宛若是一只被人甩出的飞虫，啪地一声从雕塑的中段拖着血的痕迹慢慢下坠。
龙笑笑喘着粗气，看到却是顾影伶看向自己玩味的表情。
教主姐姐在笑什么？是在赞扬自己的勇猛吗？
如果是兄长，他肯定会说自己太暴力了，一点都没有女人味。
兄长不会让自己练武的，但尽管如此这么多年自己还不是靠自己学会了。
谁管它呢，自己守住了，守住了兄长曾经存在的世外桃源。
龙笑笑笑了，就如同她的名字，这个看起来凶残的女人笑起来很好看。
可她笑不出来了，因为咽喉里有血，堵住了自己的笑声，让自己只能咯咯地吐着血沫泡泡。
看向自己胸口的剑，还没有扭头，就被男人健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