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追不上我的。”
阙少芙笑着,挣脱了牵住她的手。
飞剑,生的死亡。
她合上眼,再次睁开眼,风雨楼,阙少芙。
她总感觉自己缺少了什么,在阙少芙死亡的那一个瞬自己缺少了什么。
可阙少芙却笑着,笑着挣脱了自己的手。
飞剑,再生的死亡。
她想快一步,快一步出剑,快一步杀死柳介厄。
结果显而易见,清晖玉钩被寒暑易节轻易地偏开。
暗杀者的剑如期而至,刺穿那个希望阻止一切的人。
来不及感伤,一道挥出的月光。
飞舞的头颅,再来。
喘气,喘息,大口呼吸,屏住呼吸。
阙少芙离开,柳介厄死亡。
血不停从手上,从剑上流下。
还要再来吗?
“再来!”
被弹飞的木剑,刺入自己胸膛的易剑。
再来!
被击飞的木剑,换成清晖玉钩快一步刺入柳介厄的胸膛。
还有挡在自己身前的阙少芙。
再来!
夺过兄长的剑,一剑斩碎所有阻碍。
无手的柳介厄,哭泣的阙少芙。冷眼旁观的司马流霜,一语不发的南宫亦。
自己成功了?
她看着自己染血的双手,缓缓抬起头,看着自己,看着自己。
那是一个逃不出去的迷宫。
“我想出去。”
“可钥匙就在你的手上。”
用鲜血遮盖自己的双眼,无能地颤抖哭泣。
“我不想出去。”
“因为出去,他们也不会活过来。”
冷眼看着自己,冷言冷语:
“为什么要挣扎。”
血成了脸上的最鲜艳的妆容,手却抓向了诅咒的剑:
“给我闭嘴,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你不出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长情挥舞而出,卡在了自己的脖颈里,血却没法流出来。
这里不过是一个迷宫,一个不断重复的迷宫,一个囚禁自己的迷宫。
自己抓着砍进自己的剑刃,一点一点地向前移。
一点一点,用带着温热液体的手,为自己补上艳丽:
“你看见了吗?”
自己的声音,却是不一样的触感。
为什么向自己发起挑战的自己,要闭上眼睛?
南宫箬,或者说被称为南宫箬的这个人,再一次睁开双目。
刺入他胸膛的长情,他向自己无力伸出的手。
还有自己,她自己的话,在耳边说的话:
“走出去好不好,他们还在等你,等你的这一剑。”
南宫镝觉得自己活得够本了,至少南宫家两次落难自己都活下来了。
三代家臣,人人都敬畏的南宫家大爷爷,他只要站在习武场上不苟言笑,就能让后生晚辈好好练功。
南宫亦的剑法都没有比自己扎实,那当然自己多吃那小子五十多年饭。
若要说这剑法方圆五百里谁比得上自己,真要说也只有那个令人捉摸不透的柳小子了。
自己这尊南宫家的守护神,突然觉得活得也满憋屈的。
崇拜自己的不过是家中的瓦鸡土狗,自己与真正的高手又差了许多许多。
不过这也许就是自己的长处,知难而退吧...
“你在看什么呢?”
女人的声音响起,让老人扭头看了眼那肘依旧不规矩地搭在自己肩上的人长什么模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