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
顾明姿探过头看着他的手心,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完蛋哦,蛊虫开始不受控制增殖了。再这样下去蛊虫迟早长到可以耗死你的地步。”
柳和歌本想白她一眼,可没想到自己确实双眼一白昏了过去。
“柳先生怎么处理”
百巫众的首领问向圣女,顾明姿也不知道柳和歌现在的状况已经糟成这样了。她原本还想本着善良的心态给自己做会思想斗争,但放任顾影伶只会死更多人。
她一咬牙,指挥道:
“什么怎么处理,扛着走咯。”
首领也没法忤逆上级,安排手下开始收拾残局。而顾明姿蹲下身看向柳和歌,看向这个被命运玩弄的臭小子。
蛊虫从手心跌落在地上,却好似惧怕什么一般逃离着顾明姿。顾明姿歪着脑袋心想着不应该啊,自己身上也有红线蛊,这些蛊虫没必要怕成这样,于是回头看向身后看看到底是有别的什么东西。
花兽的尸体。
顾明姿看着那被一刀两断的尸体,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身上蛊虫倾巢而出,侵蚀尸体直到那与自己想象中之物一模一样的花苞出现在花兽的心脏之中。
圣女用手伸进那坨血肉之中,把那淡蓝的花苞徒手取出。她用手指轻轻抹去上面的血污,一脸困惑地看着那疯子送来的礼物:
“离别花。”
你真是爱给人添麻烦。
她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可自己却看不清她的模样。
她是谁?
是自己不想记住还是根本记不起来?
柳和歌不明白,只明白自己睁开眼,所能看到就是床边的一本书:
《鸣铸》
虚行教的教坛位于界阳谷的中央,无数的竹楼如同一根根冲天而起的柱子支撑着南疆第一教的荣光。教内的清洗已然开始,在柳和歌的眼里却没有那么血腥。
他站在竹楼的高处看着顾明姿指挥百巫众的手下开始捕杀异议者,原因只是因为顾影伶已经带着属于她那派的人离开了。在柳和歌看来,今日死的人还没有在界阳谷阻击他们的人马要来的多。
除开那些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忠心耿耿于顾影伶的,那些没有立场的教众也都是在那些反抗者最后所在的刑场冷眼旁观罢了。
“柳先生,想必你也看出来了。”
瘦弱的老者迎风而立,宛若一根枯枝随风摇曳。但柳和歌明白这个妫海长老的实力不止如此,至少能在这等情景下同自己说风凉话:
“妫海长老你想说,这些余党都是中原人是吗?”
老人深陷的眼窝之中闪过一丝微光,嘴角吃力地扯动向着寿衣先生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说到底这是你们中原人之间的过节,同我们南疆人,同我们虚行教又有什么关系?”
柳和歌回头看向老者,看向这个兴许是虚行教如今唯一的上位人物,问道说:
“敢问贵教有什么称得上是教义的东西吗?”
老者好像一时没有听明白,歪着头希望柳和歌再说一次。
“教义,贵教的教义。”
老者听到后点了点头,“噢”了一声:
“诚如神所言即可。”
柳和歌并不名字此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却能看到遥远之处顾明姿向着亲切地挥着手。
哪怕此刻她的脸上沾满了背叛者的鲜血,她依旧开心地挥舞着手。
“要不是那群人拖了我们太久,也许还能勉强撞上他们。”顾明姿无聊地踢动脚下的脑袋,看着柳和歌一脸的不解:“你难不成觉得我在骗你吧。”
“你没让我出手,就不算是骗我。”
“但我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