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游戏人生,再面对这一切时你却只是看着?”
“你的武道何用,你的武艺何用,你的武德又有何用。”
王守邦收了刀,向着一片两股战战的小二又要了碗面,小二战战兢兢地收过空碗,拿在手上却变成一手的飞沙。
他吓到赶忙跑进了店里,连同四散而去的人群。
“我的天命里没有你姑姑这个人,没有救的必要。我的武道不如你姑姑这个人,没有救的可能。我的思量没有你爷爷这个人,没有救的义务。”
“若武道能量化,永家小子不过半数,我不过一指,而你姑姑...
以百计量绝对不为过。”
“杀了你爷爷,逼着你父亲绞尽脑汁想办法的人,是你的姑姑,是你那个万事万物都不在乎的姑姑,是你那个只要一个念头你我就可以消失的姑姑。”
“我们都在求道,摸到了道的影子。而那个名为南宫舞的女人,她本身就是一种道,一种无法比拟的武道。”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此刻在一个看不见的迷宫中打转,才装出一副人的模样,同你们进行着无聊的游戏。”
南宫亦的剑指无力地垂下来,而小二的面也上来了,只是差点撒了。
可王守邦只是扶着碗边碗边说道:
“小心小心,可别让这面没了,我可是花钱买的。”
南宫亦明白,这一切都是装的,只是为了把自己装的还像一个人,去进行他们求道以外无聊的游戏。
只要王守邦高兴,到黄昏这楚庭城就可以变成一座死城。幸好,他没有开心的必要,庆幸,他没开心的可能。他用江湖地位和世俗道义给自己画了一个笼子,一个用画的笼子,随时随地可以离开,用常人不能理解对的尖牙利爪撕碎一切。
武道者,是怪物,一只只披着人皮的怪物,他们只为了走向名为武道的终点,他们不在乎世俗纷争,不在乎你死我活。
你想去制衡他们,恭喜,你也成为了那怪物。
南宫亦庆幸,庆幸长情剑并没有带给自己什么怪异的改变,它只在自己需要力量时不计代价给予。这份诅咒的力量,侵蚀了所有南宫家的继承人,它给予祖父疯狂,给予父亲责任,给予姑姑绝情。
而自己恰好是个幸运儿,一个面对诅咒的幸运儿。
“七剑只是长情力量的投影,对不对前辈?”
王守邦再次嗦了一口面,说道:
“对头。”
锦衣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坐在王守邦的身旁,王守邦一边吃着面还是一边挪动屁股给来人腾出一个坐起来舒适的位置。
龙辟明和金百川站在不远的地方,而如意和游全得也已经选好了出手的位置。
全程就听到王守邦吃面的声音,而男人也只是带着笑意看着南宫亦:
“南宫兄弟,久日未见,无论武艺还是名声都令我刮目相看啊。”
“不敢当,黄大人。”
南宫亦收回手,毕恭毕敬地抱拳,毕恭毕敬地低头:
“小子我没资格入大人法眼。”
中年男人仿佛听到一个笑话,爽然地哈哈大笑起来:
“南宫兄弟别那么自谦,武林盟主多大的名头,只要杀了虚行教教主就可以得到。到时候武林第一家,江湖第一人,我们相处起来当然会很融洽。”
男人玩笑地扭过头用肘顶了顶老人家,害得王守邦嘴里一口面吐了出来。用手擦干净嘴,不满地嘟囔道:
“五大派早先都达成共识,随便南宫小子你这次在南疆乱搞。只要南疆□□头子一死,至少可以换来十几年的太平,稳赚不赔的买卖。武林盟有些年轻人也打算与你同行,加上有君子堂一些人随行,手到擒来的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