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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寺里要立盘瓠?这不是佛寺吗?”
悟风手中老林画好的图纸,眼中是那着着僧衣留着发一步一步清扫着佛骸的男人:
“要是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世尊同盘瓠没有区别。再说南疆百姓拜这些的多,换了换就换了换。何处的香火,不是香火呢?”
老林一脸困惑,也只能苦笑说是。但当他看到那男人,仿佛又明白了什么:
“小师父倒是挺刻苦,几次上山都是在做你安排的功课。”
悟风不以为然,笑道:
“必然的修行,有哪里承受的住你的谬赞?”
老林带着几位乡亲,扛着棺材来了凉风寺。
男人的僧衣在山中凉风之中猎猎作响,手中的念珠在指间轮替,直到那口棺材落地,才停了功课:
“阿弥陀佛。”
“小师父节哀顺变啊,悟风大师也是功德圆满了。若是要请别寺的和尚替大师做法事,我们自然会替小师父安排。”
“却戮在此谢过各位,接下来的事情我一个人处理得来。”
众人也是面面相觑,合十拜了拜就散了。
却戮看着人的离开,看着那口棺材,看着山上的风。
念珠又动了:
“从未想过用棺材刻像。”
“悟风大师最后说了什么?”
国恩看着那尊犬首人身的盘瓠,想追寻前辈留下的谜题。
“疯病到最后,能说清楚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国恩不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你把他葬在哪里?”
“扬了。”
“你自己决定的?”
“他说的。”
“你不是说他疯了吗?”
“疯时说的,就能不作数吗?”
国恩无言以对,刚想转身离开,却瞥见蒲团之上却戮手中所刻得妖魔鬼怪:
“大师最后给你留的功课是什么?”
国恩手中的刻刀在这句话之后停下了:
“刻一尊佛,然后下山。”
“你的剑锁在万佛堂里,钥匙你自己也有,莫要忘记取。”
“有空拿香火钱给老林,让他找人给上山步石道,让上下山的人方便点。”
“功课想做就做,你本就不该像我们这种人一般执着。”
却戮看着蒲团上行将就木的老僧,问了与他最后一句:
“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
老人仰头,望着那犬首人身的怪物,笑了最后一声:
“却戮却戮啊…”
他的眼前是火焰焚风,却还是用手捧起在毁灭之中诞生的白色。
风吹过,飘扬上天,迷蒙双目。
可他的内心,却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
“你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佛。”
他将那自己所雕的群魔放入那万佛堂之中,他身后的南宫亦却只能看到僧人关上一间低矮土屋的破木门。
哪怕那门上的锁已经破烂不堪,却戮已经郑重其事地扣上:
“十方俱灭就在这里。”
“宝剑蒙尘,有什么意义?”
“一柄永远无鞘的剑,一柄无法出鞘的剑。南宫施主,更喜欢哪把?”
“换个问法好了。”
“渡人渡己,哪一个更痛快?”
国恩看着面前喇嘛装扮的年轻僧人说道:
“我总是能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月藏不解,依旧将那本典籍递了过去:
“大师就算忧虑再多,如今此书在你手中,剑伤可治,灾厄可躲。”
国恩想摆出一副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