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亦焦急地看着只眼医,但老人只是坐在案桌上慢慢写着医方。
南宫亦不是完全不懂医术,看着只眼医写的全是些祛瘀化伤、清热解毒的药材时,一肚子的火气却发不出来。
直到只眼医用独眼看了他一样:
“那小王爷,告诉你释剑所在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救人性命的大夫对这事情感兴趣,南宫亦只好如实奉告:
“吹剑把剑主告知于我了,南疆的一个和尚。”
“释剑与僧,倒也是般配。”只眼医听到答案没了兴致,把那一纸医方递给了南宫亦:“按这方子抓药,抓好熬煮就行了。”
南宫亦接过药方,虽然焦虑但也没法同只眼医发作,低着头装作看药方的样子,道了一声谢谢。
只眼医听到那声谢谢,反倒是讥笑了一声:
“你让老夫千里迢迢赶来,却赶上他蛊毒发作的末梢。南宫少爷,老夫真在怀疑你是不是在耍我这老人家。”
“哪敢...前辈你是家父的好友,是看着南宫小子我长大的长辈。我是真不知道和歌那时的情况该如何处理,这才斗胆让你快马赶来。”
只眼医摇了摇头,抄起旁边的茶碗大饮一口:
“小孙子见不到我又要哭闹了,你也真会给我添麻烦。”
只眼医并不是游方医,他在鲁城有自己的医馆。可南宫亦见柳和歌蛊毒发作顾不上太多,让如意给他送信的同时,一路北上折中与只眼医汇合。
齐城也算是古都,但建城多年以来也没有多大的规模。南宫亦不过跑了两三家药行就把所需的药材备齐了。只是刚刚踏出药行他没想过会与同窗相会。
“我们的南宫大少爷身子虚了?”
金百川倚在树下,折扇掩着自己的笑。南宫亦倒是有些好奇为什么能在这里见到金百川,挠了挠头表示不解:
“你怕不是派人跟踪小爷我吧?”
“派人两字多难听,只是我手下的人撞见你在省京出了客栈抱着一个人心急火燎雇车北上,这不通报我一声好让我关心你。”
“得了吧,”南宫亦走到他的面前,金百川身形算不上单薄,可比上长年健体的南宫亦还是矮了半个头。南宫家的家主一手压在他的脑袋上,狐疑地对着他的脸左看右看:“黄大人又心急了?”
金百川只是收了折扇,用那扇端顶开了南宫亦的手: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不过是来看看你关心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一听是来问柳和歌情况,南宫亦不敢表露,只是咧嘴用了一种特殊的警觉方式。
他将身子缓缓靠近金百川,逼着他一步步倒退。直到后背贴在树上,两人几乎脸对着脸,南宫亦才故作不解的问道:
“刚刚本少爷听到的,可是金大人在说关心我哦。怎么,那么快就变卦了?”
金百川平时眯着的眼都被吓睁开了,赶忙从那人的怀与树的夹缝中逃开。直至躲到路的中间看着南宫亦回头才解释道:
“我本来没在追踪你,只是你和我要追的目标那时恰好在一块,手下的人注意到了而已。”
这话一说,南宫亦却是真的不解了:
“目标?什么人?那客栈虽然富丽堂皇,但也不会有官场的人跑进江湖客扎堆的地方吧。”
金百川顿了顿,说道:
“那人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只是肯狠那个心。我的人刚要抓到他,他就自刎了。只是...”
他说的话和谜题一样,南宫亦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只是什么?”
“我们在那人身上,发现了另一把忠怒。”
手上的药包落地,南宫亦始终不敢相信这事能那么震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