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地上,天空中的骄阳被少女的微笑挡住了。少女弯腰伸手,从他的兜囊里掏出了一锭金元宝,朝着太阳的光看去:
“元宝哥哥的八器手,可被箬儿破解咯。”
她却也吐了吐舌头,表现得谦虚些:
“不过也就破了一半。胜幢刀、宝瓶拳,散盖击,还有宝轮腿。元宝哥哥,箬儿说的对不对。”
元宝也不知为何南宫箬实力突然比想象中强上那么多,只是本能地表现出自己的疑问:
“这剑法,是谁教你的?”
“秘密~”
南宫箬却只是低下了头,把那张对着太阳,对着金元宝做的鬼脸,再做给了元宝看而已:
“只不过是练过很多次而已。”
“我走不动啦!”
盛涯村,千阶崖。
南宫亦搞不懂了,为什么柳和歌这人那么乐忠于走路。有马车他不坐,有轿子他不雇。他有一种虐待自己的病,就好像自己心情不好时对他的施虐他未曾反抗一般。
穿着裘衣的公子就一屁股坐在了上山的台阶上,而那白衣人只是持着杖一步步坚定地向崖顶前进。
南宫亦扭头看着柳和歌的背影,大吼了一句:
“你是要把你的家主大人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柳和歌的脚步从迟疑到停滞,转身看向台阶下的男人那一脸的不屑:
“若是没来到这在东越鼎鼎有名的千阶崖,你也算不上是个江湖人。”
“这山看起来小,台阶比上清山还多。我看走到山顶天都黑了,改日再战改日再战。”
南宫亦摆了摆手,干脆地承认出自己的失败和怠惰。
柳和歌却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底下的男人明白自己的懒惰和无能:
“若是没这怪病,我也许还能继续走上去。我现在只觉得难受得很,却又不敢把裘衣脱掉。就只怕山上的冷风吹到我心坎里,会让我觉得难受。今天箬儿拿丫头若是在场,怕早就同你一起攻顶了。”
“箬儿没那个心思...”
柳和歌想扭头继续向上。
“我把有□□功传给她了。”
却被这声打断停住了刚刚踏起的脚步。
“这是你的选择。”
“毕竟是我的妹妹,自小到大我也没有怎么宠她。”他干脆躺在了台阶上,看着那已经看不见太阳的绯色天空,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其实我也看淡了,想和你一同出来就出来,想学武功就学武功,只要管得住什么都好说。”
“管得住...”
柳和歌咀嚼完这三个字轻笑了一声,南宫亦以为这是对自己的嘲讽: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柳和歌,我说东不朝西的?”
“管得住三个字,不应该用在箬儿身上。”
“我是觉得你有的时候在痴心妄想,箬儿再怎么喜欢你,我也不会同意她同你在一起的。”
“我对箬儿单纯就是兄长对小妹的关心,多想的人是你。”
他不想理会南宫亦的胡言乱语,就只当是他走路走烦了的牢骚。可自己走了没两步,听到南宫亦没了声响,扭头看去就看到南宫亦对自己开口说到:
“你走吧,我山下等你。”
这家伙算准了自己会回头。
柳和歌这次头也不回,向着崖顶走去。
千阶崖有着很多的传说,比如数百年前永朝未立时,太华道长与帝家妖女在此地了解的悲情故事,又或是有人曾见一小童在此从天而降,落到崖顶后未呆多久又冲天而起原地飞升。这些,都是披着神秘面纱的故事,却也是这些故事吸引着无数的事实在此发生。
这千阶崖见证过太多的生死决战,可这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