泮宫城是没有衙役的,听到动静后前来勘探现场的是泮宫的几名巡游弟子。在为首者的指挥下,几名弟子分别将那些收了惊吓的官员分批请到了侧屋内询问情况。而那名指挥的弟子见在场两位手持兵刃,衣着又异于那群官员,于是上前抱拳问道:
“在下邓弘方,乃今日泮宫当值的巡游弟子。敢问二位这贼人是二位制服的?”
南宫亦使了个眼色给南宫箬让她把剑收好,而自己则是将手中长情收入腰间鞘中有气无力地说道:“问再多也没用,这人已经服毒自杀了。”
邓弘方一看到对方话语高傲,一时拿不定主意。一旁的南宫箬看到哥哥动手之后的脾气不算好,立马在旁边打着圆场:
“那个坏人出手好快的,服毒也一样。”她躲在南宫亦的身后指了指同样躺在地上的右相倪相国,他尸体上的那道刀口很好地替兄妹二人解释了一切:“我们来的时候这位大人就已经死了。”
邓弘方再环视了下现场,然后抱拳向两人道歉说道:
“事出突然,邓某问话可能直接了点,还请两位公子见谅。”
南宫亦却是摆了摆手让对方不要在意,他现在脑子里乱的很,不想和这群读书人之乎者也来之乎者也去的。只是邓弘方见躺在地上的人身份不凡,眉宇紧缩地同时再次向两人问道:“不知两位贵姓?”
“免贵南宫,”南宫亦套了套自己的耳朵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在下南宫亦,我身边那个是舍弟南宫箬。”
一听到南宫二字,在看到南宫亦气度不凡的模样。邓弘方这次却是拱手作揖毕恭毕敬地说道:“早有听闻南宫家主天纵英才,今日有幸相见...”
“免了。”南宫亦却是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死了个京城大官,你现在该忙的事情不是和我套近乎,而是多想想等会怎么交代。”
邓弘方被南宫亦这样一提醒恍然大悟,再一次拱手道谢:“在下现在就向老师寻求经验,两位若是方便请配合在下的师弟们讲述一下当时是什么情况,以便官府来人我们好如实交代。”
听到邓弘方口中老师两个字,南宫亦原本散漫的态度突然收敛,严肃地问道:
“敢问邓先生的老师是?”
“不才,在下师尊便是此宅主人泮宫祭酒钟无书。”
南宫箬看着哥哥的脸在抽搐,特别是哥哥看着钟无书沉着稳定游刃有余地指导邓弘方如何处理府内之事,如何应对官府盘问,如何帮助右相家属处理后事的表情,僵硬中带点抽搐。邓弘方得法之后答谢老师便离开,书房之中只剩下南宫亦无处释放的怒火:
“钟先生你,挺行啊。”
钟无书却一副抱歉的表情,对着南宫亦道歉道:
“刚刚南宫家主让在下提及笑面人的事情,在下难免会想起了些不好的事情。”
“什么不好的事情?十年前的劫案?”
南宫亦突然松下了僵持的脸,露出了个笑容摆在了钟无书的面前:
“钟大人也是好福气,抢匪杀了你同行的所有人,就你一个人被绑在五里外的树上。”
“看来南宫家主知道的事情不少啊?”
钟无书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平和地掩藏住杀气。
南宫亦摊了摊手,一脸讥讽:
“不多,但足以了解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换钟无书的一脸无奈,坐在案桌的那一段摇了摇头:
“你要忠怒,就拿回去吧。”
南宫亦的回答却让南宫箬和钟无书同时吃了一惊,他一跃而起坐在了那案桌之上,自上而下俯视着钟无书,一字一句地恶狠狠地说道:
“把狐狸揪出来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钟无书将手向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