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啊,不知道上夏凌寒是什么滋味儿,比女人还漂……”
许希晓的拳头狠狠打到这人嘴上,猥琐的笑容霎那间扭曲,不等另外一人反应,他的第二拳砸向同一人的鼻梁骨。
“你干什么!”旁边同伴阻止他,一肘击在他的肋下,许希晓不得不后退两步。被揍两拳的人跪倒在地上,血从按住鼻子的手掌流出来。
许希晓又和站着的人打起来,没了先机的优势只靠肉搏,耳边有男人的痛呼和女人的尖叫,许希晓管不了那么多,拳头还没落到身/下人的脸上手臂就被抓住。
他看都没看,使力挣脱按着男人再打一拳,终于被圈着肩膀拉起来,许希晓一伸腿,最后重踢躺倒的人的小腿。
“好了住手。”
听觉猛然间恢复,伴着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许希晓停下来。
除了夏凌寒没人敢贸然上前拉架,见他不再挣扎,夏凌寒慢慢放开他。许希晓抹一下发痒的唇角,红着眼眶死盯趴在地上的两人。
许承辉扶起两人礼貌询问需不需要去医院,夏凌寒则面色平静表示会付他们医疗费,要求今天的事不要外传。唯一让许希晓欣慰的是许承辉和夏凌寒十分默契的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
鼻青脸肿的两人哪里敢要夏凌寒的医疗费,捂着脸点头哈腰连连称没事。
在夏凌寒向众人致歉说要提前离开时,许承辉凑过来,眼神从刚来的鼓励变成刮目相看,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一定立刻伸出个大拇指给许希晓。
许承辉带他出去,路上不经意略过贺林栎讳莫如深的目光,许希晓没理智深究,许承辉还在他耳边啧啧赞叹:“……13岁不打架,31打,还一打打两个,哥你可太厉害了。”许希晓没说话,自己过于冲动活该被挖苦,但他不后悔。
坐进车里许希晓依然躁动不安,夏凌寒让胡陶开车去医院。
许希晓两眼看窗外:“我不去医院。”
“不去医院你想去哪儿?”
“我没受伤。”
“扭过头来。”夏凌寒沉声,许希晓不理,肩膀被轻轻一捏,痛感让他还没来得及伪装便做出反应,他皱眉厌烦地回头想辩解,镜子里是一张满是伤口的脸。眉骨颧骨嘴角都有新鲜的血迹。
他嘴硬:“皮外伤,回去贴几个创可贴就行。”
“不行。”
夏凌寒的斩钉截铁令他烦躁:“伤在我身上,我说行就行。”
“打人由着你打,去不去医院也由着你么?!”
许希晓气愤:“对!我想打谁就打谁,用不着你管。”为他打架不领情就算了,凶给谁看?
他喊停车,夏凌寒抿唇没发话,车便渐渐慢下来,许希晓等不及,伸手拉车门,他全身是伤夏凌寒不敢碰他,骂他疯了,锁上车门让胡陶回公寓。
他没去处,只能一眼不发坐在座位上,车肾上腺素消退,许希晓逐渐从失控中冷静下来,全身闷疼,心脏回归正常速率。
对话似乎还在车厢内回响,他偷瞄一眼夏凌寒,对方果不其然正面色沉郁盯着他看。
“冷静了?”
他垂头,指节破皮了,脱力地微微颤抖。第一次参加酒会便公然打人,还拉许承辉和夏凌寒下水。
许希晓尴尬点头,轻声道:“对不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