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还在外面选店址,苏姨给他打来电话,问他明天中午愿不愿意和夏凌寒一起回去吃顿饭,不占用他们晚上的时间,因为明天就是平安夜。
许希晓当然答应下来,主动解释这几天在忙,本想安定下来再联系她,又说夏凌寒因为工作可能不回去,苏姨直说都好。
许希晓买了伴手礼回家,新年将近夏凌寒越来越忙,常常联系不到人。他按照惯例等夏凌寒空闲下来回电话,却迟迟不来,他便打给胡陶,胡陶接了,告诉他夏凌寒在开会。
他总感觉电话那边安静得出奇,不过没细想,问他夏凌寒明天中午有没有工作。胡陶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确认行程记录,听到胡陶说夏凌寒有宴请安排,许希晓叮嘱他不用告诉夏凌寒自己问过。
夏凌寒很晚才回来,许希晓刚吃过药,迷迷瞪瞪打开卧室门,他的手停在领带上:“吵醒你了?”
许希晓揉揉眼睛,动作自然地替他解下来,身上有刚洗过澡的清香。“好好吹头发了么?”他一边问一边摸上去,触感干爽,许希晓满意地点点头,这段时间他尤其关注夏凌寒头部的情况,伤口愈合了,但留下个淡白色的疤痕。
“早点睡,工作又做不完。”许希晓半睁着眼睛转身,被夏凌寒拉住:“你不怀疑我?”
“啊?”许希晓疑惑:“你说洗澡?比起这个,”他的视线下移:“你的指节肿了,和人打架了?”
夏凌寒言辞闪烁:“打沙袋。”
“打沙袋?这是你五年来新养成的习惯么?”许希晓让他坐着别动,找来药剂喷雾:“出什么事了?”
夏凌寒眼神十分复杂,许希晓指指自己:“不会又是因为我吧?——我感觉我最近表现挺好的。”
夏凌寒抬手要抱他,许希晓推开叫他别动,手上的药剂还没干。
许希晓搂住垂着手的夏凌寒,轻拍他的背,夏凌寒说忘记回许希晓的电话了,问他有什么事。许希晓的“没事”显然触怒了夏凌寒,他被推开。
“那睡吧。”夏凌寒头也不回地躺到床上。
许希晓钻进被窝贴着他:“你提醒我一下?”
夏凌寒不动,像是真睡着了。
许希晓仰面思考。要说最近的大事,一件是与林诗情的谈话,一件是苏姨叫他回家。以林诗情骄傲的个性,那天失态的样子绝对不会告诉第三个人。夏凌寒看样子打了一下午拳击,苏姨是上午来电话的,时间又对不上。
他长叹一声,猜了半天猜不出来,只好吻了吻夏凌寒的侧脸说晚安。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时夏凌寒已经走了。他服药后睡得沉,天又亮得晚,丝毫没有察觉。
他摩挲着冰凉的被子呆怔半晌,忽然觉得灰心。那天不该对着林诗情底气十足说什么了解夏凌寒。
没心情吃早饭,许希晓一直躺到需要出发的时间才下楼,胡陶靠在车边,看见他立即站直与他打招呼。
许希晓疑惑,胡秘书拎过他手中的伴手礼,解释说要送他去许家。
这下他明白了。
打开车门,夏凌寒果然坐在里面。
许希晓平静道:“所以你一直都知道今天中午我要回家,为什么不告诉我?”
夏凌寒冷哼:“这话该我问你。”
“我问过胡陶说你没时间。”
胡陶一激灵立马坐直。
夏凌寒:“你不能来问我?如果我不知道你就不带我去是么,反正我可有可无,去了更影响你们一家团圆。”
“我怎么会那么想?”许希晓无可奈何:“既然你一早就清楚这事,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何必做这种无聊的考验。”
“考验?我看是你在考验我吧!不是苏姨问我你的号码,我今天根本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