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不要脸蹭热度!”
许希晓略微皱眉:“如果你不想道歉,那我们就走法律程序。”
“好啊走啊!”
许希晓问刘客:“寻衅滋事怎么判?”
刘客摇头:“情节不严重,大概拘留十五天。”
“好,再加一条:对夏氏世源集团法人兼总经理夏凌寒先生的损害名誉罪,”许希晓起身:“请等候法院传唤吧。”
“等等……”
“机会只有一次,”许希晓打断她:“接下来会有律师和你接洽,再见。”
许希晓头也不回地走出来,刘客一脸震惊:“你……他……”
“今天谢谢你了。”许希晓笑了笑,说着伸出手。刘客与他握手,半晌憋出一句:“你朋友真多。”
许希晓把行礼重新搬上车:“再次谢谢你的夸奖,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山水有相逢。”
夏凌寒给他打过十几个电话,他不敢接。看这阵势夏凌寒一定以为自己忘记他的生日了,如果接起来被他劈头盖脸质问一番,自己说记得,成了对他的生日不重视,说不记得……这句根本不能说。索性什么都不说,装成给他一个惊喜好了。
他买了最近一趟航班,预计晚上十点到,然而十个航班有八个会延误,落地已经快十一点了。他安慰自己来得及,打车去拿蛋糕的路上给胡陶打电话,想问问夏凌寒现在在哪。
胡陶吞吞吐吐地说了一个地址,是夏凌寒的朋友为他开的生日轰趴。
听胡陶的语气似乎不想他过去,如果这也是夏凌寒的意思,他更不能自找没趣了,于是他试探道:“是不是不方便?都是他朋友的话我就……”
胡陶激烈反驳:“您一定要去!夏总今天一直在等您。”
许希晓放下心,摸了摸口袋里的盒子来说知道了。
到了附近,出租车不能进,他只好拎着蛋糕步行。这波折的一天,接下来还得面对夏凌寒的一众朋友,以及哄他开心。
自己迟到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给他打抱不平?他要是太生气总说不过去吧。
许希晓想着,又被保安拦了下来,他真诚地举起蛋糕盒说自己是夏凌寒的朋友来参加派对的,十分钟后就是明天,他要来不及了,保安打量他一番放了行。
没在院子里看到夏凌寒,他往里走,大厅有个完整的大蛋糕,上面写着“COLD”,自己的比之立刻相形见绌。
许希晓扫视一周,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程逸飞,”许希晓叫他,程逸飞瞪着眼睛注视他:“……我认错人了?”
“朋友们!”程逸飞盯着他大喊一句:“我们的救世主来了!”
房间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注视他们,人群中有人嬉笑着议论什么,许希晓听不清。不用他开口,程逸飞便推着他往后面走:“来找夏凌寒的是吧?这边。我们可真有缘,上次也是我带你去找他,一晃这得有四五年了吧。不过你怎么现在才来?他等你一晚上了,你都不知道他脸有多臭,往前右拐就是了。”
许希晓点头谢谢他,转过去发现走廊尽头连着泳池。他走出去往水里看。
“你在看哪,”许希晓回头,夏凌寒靠在泳池边的躺椅上,头上的纱布不见了:“冬天会有人游泳么?”
许希晓看表,差一分钟零点。
“生日快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