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贺林栎负责……不用……”
许希晓睁开眼睛,头很重,身上到处都疼。
“没什么,就这样。”
他感觉到夏凌寒走过来,轻碰他额头的纱布:“我吵醒你了?”
许希晓摇头:“几点了?”
“才七点多,再睡一会儿吧。”
许希晓又摇头,闭上眼睛。身体的疼痛随着神智的清醒而渐渐清晰,哪里还睡得着。
“是不是又疼了?我……”
铃声响了,他听到夏凌寒站起来往门外走两步,又顿住,一直循环到第三遍时夏凌寒才接了起来:“妈。”
许希晓眼睑一颤,不愿听又控制不住去听。
“没事,过几天回去……放心吧……嗯,你们也注意身体。”
挂断电话后房间里是长久的沉默,仿佛房间里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直到身边传来窸窸窣窣衣角摩擦的声音,随着一声关门,室内重归死寂,他睁开眼睛,房间已经空无一人。
大概是止疼药的效用已经过去,痛感愈演愈烈,特别是右腿,像插了一把刀在骨头上。
许希晓侧着身子用左手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想坐起来,无奈右半边身子完全使不上劲,所以过程尤其艰难。正当他还在努力的时候,门又突然被打开了。
“你干什么?!”
许希晓以一个极其尴尬的姿势回头看去,夏凌寒甩上门快步走过来半抱住他。
许希晓解释:“我就是躺太久了想坐一会儿。”
夏凌寒皱着眉头沉默地一手环过他的腿弯抱他坐起来,许希晓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眼下浅色的阴影。
“医生说你现在不适合出院,我想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你乖乖听话。”
两人目光对视:“我帮你查。”
母亲的事对他至关重要,如果是夏凌寒,一定还能查出些什么来。可明明说要和面前的人划清界限,又处处受人恩惠。许希晓,你可真是个废人。
“还有一件事,”不知是不是夏凌寒看出了他的犹豫才转移话题:“打伤你的人已经找到了,交给我处理怎么样?”
许希晓毫不在乎地点点头。
夏凌寒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又气又好笑,轻轻按了一下许希晓嘴边的黑青,看到对方吃痛回神看他,才轻轻一勾唇:“都被人打成这样了还满不在乎,看来是真傻了。”
许希晓避开他宠溺的眼神:“我的事还有谁知道么?”
夏凌寒将他的被子整好:“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想知道的?夏凌寒说前两天罗家派人来过,想必罗家已经知道这个事情,那许家呢?许家会不会知道……
“许承辉知道了。”
许希晓抬眼看他。
“你出事第二天他就他电话给我了,”说着夏凌寒不禁眉头一皱:“你毕竟还是许家长子,他一直注意你也属正常,不过……”
突然话锋一转:“我记得他小时候和你跟班儿似的,怎么后来不见人了?”
许希晓:“大概是年龄大了,懂事了吧。”
同父异母的兄弟能亲密到哪里呢?
没想到下午的时候许承辉还真来了。门一响他就醒了,夏凌寒不在。许承辉简短喊一句“哥”,拿着一束百合花走进来。
许希晓没想到他会来,顿一下说:“你怎么来了?”
许承辉施施然坐下:“做弟弟的来看看哥哥有什么意外?”
确实没什么意外的,如果他们真的像兄弟的话。
“爸妈都不知道,你不用担心。”
许希晓点点头,两人平淡地聊起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大部分时间都是许承辉提问,许希晓回答,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