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淡淡地扫了卫舜一眼,“没有。”
“这样吗,不过我个人对白小姐的来历十分好奇呢。”
“时间太久,我已经忘了。”
卫舜轻轻一笑,“不管记得多少,我希望白小姐能够都和我说说。”
垂眸,白清静静地看着卫舜,而对方,也正以温和却不容拒绝的眼神望着自己。
“……忘了,我不记得生前的事。”
“嗯,我知道。”卫舜笑容依旧,“之前我就对白小姐的事略有耳闻,遇见你本人之后,我私下调查了下,结果听说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既然知道,你又何必问我?”白清凉凉地道。
卫舜倚靠沙发,翘起二郎腿,“流言能够有千百种,或真或假,自然不如本人亲口所说的来得真实。”
白清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万一我说谎呢?”
愣了一瞬,卫舜又笑了,“那也是‘真实’的一种,相对来说。好了,回到我的问题,白小姐能够所说自己的事情吗?我对此很感兴趣。”
“……我说了,我不记得我生前的事,死的时候的事情也完全没有印象,清醒过来就已经是这副样子了。”
“那么,白小姐的能力是从何而来的?”
牵了下嘴角,白清淡声道:“这是关乎我性命的隐私,卫先生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坦承相告吗?”
“好,好。”卫舜举起双手,双掌摊开对外,表情透着点遗憾,“这个问题暂时先跳过。虽然前面已经说过了,不过我看白小姐似乎还是不肯相信我,那就再说一次,放心吧,在我没有得出我追寻的真相之前,我是不会对你动手的。”
“真相……?”白清有点不解。
“是的,真相。”卫舜温和笑着,“我的求知欲自小就比别人强,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要弄清楚。”
白清顿时面无表情,“所以,你对我的来历感兴趣,只是因为你的求知欲?”
卫舜突然又兴奋起来,大手猛地一拍桌子,“对啊!”
白清被他吓了一跳。
“对我来说,‘未知’是这个世上最有魅力、最有趣的存在,越是探索就越是让人欲罢不能,多巴胺充斥着我的大脑,血液在沸腾,只有这个瞬间,我才深深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眼前之人展现出和先前完全不一样的一面,不停的念叨,夸张的手舞足蹈,像是滑稽的喜剧演员。然而白清一点不觉得好笑,反倒有点发寒,她这才知道,卫舜眼底的深沉黑暗并非“恶”,而是执念,是与理智只有一线之隔的疯狂。
“抱歉,我有点激动了。”卫舜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容,“回到我们的正题,现在白小姐能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吗?我真的对白小姐十分感兴趣。”
“也许我能解出白小姐的疑惑也说不定呢。”
“比如,为什么白小姐与其他的鬼不同。不惧光,不惧术法,身负不可思议的能力,你既能行走于黑暗,又能如同生者一般立于阳光之下……之类的。”
心蓦地微微一动。
白清知道,自己在卫舜的言语下有点动摇了。
最近对她感兴趣的人不少,接二连三的冒出来,他们告诉自己或许他们知道自己的来历,储稚双、慕诗之,还有眼前的卫舜……他们说的话能相信吗?白清不清楚,但是,她想知道,迫切的想知道。
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又该怎么样继续存在。
也许这些人真的知道她不知道的答案。
唇瓣无声翕动了片刻,白清缓缓说起自己的故事——
……
………
卫舜的表情不断变化,从兴奋到冷静,再从冷静到沉思,又从沉思到兴奋,就连白清不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