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里的日子很无聊。
尤其是只有自己的时候。
这里的鬼对她的态度丝毫未改,和谁搭话都惨遭无视或者嫌弃,简直没法做朋友。
几天过去之后,白清也懒得再与它们交流了,她就是想聊聊而已,但既然它们都不想理她,那她也不浪费力气了。
不过很快白清就发现,这里有人对她抱有恶意。
连着几天,有鬼的私人物品被发现藏在她的床上,要么有符灰、护身道具的碎片压在她床下枕下,前者的恶作剧行为让她成为了众鬼声讨的对象,后者若不是她不惧这些东西,恐怕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呵呵,白清冷笑了声。
看来做第二种行为的鬼对她的偏见要比其他鬼来得更深更重啊。
她不介意成为被孤立的对象,但要是想玩她,那对方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那个能力了。
因为,她睚眦必报。
先把那个暗中作祟的小人找出来再做打算吧。
如此想完,白清面上毫无异状,照样该养伤的养伤,该睡的睡,有时赫羿来看望她,她也不曾说出这些事。在不知情又不理智的鬼的眼里看来,她这是心虚;在不知情但理智的鬼的眼里看来,她这是放过它们;在知情的鬼的眼里看来,她这是忍气吞声。
恶劣的行为不减反增,而白清仍像个没事人一般,默然应对的模样让几个中立的鬼有些看不下去了,它们暗地里劝说那些心怀不满的鬼,这位到底是它们主人的客人,这样对待她,要是主人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几个鬼以理服人,又是平日里比较明理的,恶作剧的鬼们犹豫了下,就选择听从这几个鬼的话,它们只是想给白清一点小小的教训罢了,玩闹了几天差不多该收手了,闹大了对它们也没有好处。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白清发现恶作剧少了许多,这些鬼也不再明里暗里的针对她,虽然态度依旧不大好,但相较起刚来的时候,可以说是十分友善了。
不过……
意欲伤她的鬼仍是没有收敛。
而且其他人似乎对此毫无所觉,当然,这里面也有白清一声不吭的处理掉那些东西的缘故。
前几天她和个别态度中立的鬼委婉的透露过这种事,这几只鬼皆表示:那不可能。
大伙儿们恶作剧归恶作剧,绝不会做出伤人的事,何况,它们在接受赫羿庇护时都曾立过重誓,肆意伤人是会被赶出这里的。虽然有一定的束缚,但比起外面的鬼,在这里的日子可说是非常舒适了,能正大光明的见人,能修炼,能继续“活着”,有谁会想不开去违背誓约呢?
白清只是笑着应了,心底却想:既然是这样,那么这鬼一定是不怕违背誓约,或者是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但能这样悄声无息的干坏事还不容易被发现的,要么修为高要么地位高,综其条件,这些鬼里也就那么两三个符合。
而两种条件皆具备的……
目光似是无意地扫过初见的那位古装女鬼,白清悄悄扬唇,联想到前两日偶然从对方眼中捕捉到的厌恶,看来,目前嫌疑最大的是她了。
希望对方知道适可而止吧,否则,她不介意替赫羿管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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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太小瞧这个女人了。
白清眼角抽搐地看着眼前这个撞了她后倒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女人……错了,是女鬼。
不明真相的鬼们一看到它们的老大被欺负,立即围了上来,二话不说就指责白清,什么“老大对你这么好你竟然不知感恩”、“你果然就是这种人”、“我看错你了本来以为你还是个好人”之类的发言,甚至有小迷弟气得差点对白清动手。
脑残粉的世界她不懂。
——时间倒回五分